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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的随笔

时间:2022-08-03 16:15:20 阅读 我要投稿

乡愁的随笔(15篇)

  无论是在学习还是在工作中,大家一定都接触过随笔吧?随笔通常作者通过修辞手法曲折传达自己的见解和情感的一种文体。那么,怎样才能写出好的随笔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乡愁的随笔,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乡愁的随笔(15篇)

乡愁的随笔1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总叹时光虚度,岁月不饶人,朝朝暮暮,羡得早年燕子成双对,慕得河堤杨柳常年绿,莫须有,待得暮年空晚恨。

  幼年路边随意捡的一粒石子都可以是一天的玩物,下河摸鱼,偶有看鸟飞过,看飞机划过天际的弧线,很容易满足,又哭又笑,会为小动物生老病死流泪,会因为一根棒棒糖而大笑,没有理由。那时候打打闹闹就可能成为好朋友,于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相伴,于傍晚的第一寸余晖分别。看不见露珠滴在帽沿的晶莹剔透,触不到杂草中的玫瑰刺。只有无忧的奔跑,在田野中,在夕阳下,在每一个叫“乡”的地方。

  骄傲的少年心里装着浪漫的梦,手里握着必赢的倔强,拖着破皮箱,终是远离家乡。试卷密麻的公式,终是抵不住想收卷的心,笔盖没盖上的一瞬,黑色的墨水点落在少年的衬衫上,散着独有年少的香。操场的烈阳灼烧着,少年的后背浸透岀一个圈,脸颊的汗珠沿途流到心底,挥洒在每一个未知的角落,初识高楼大厦,逃脱麻雀居家之地,流转于车行之间,不容得有喘息,偶有慢行,看着满天霓虹流彩,悬着的弦慢慢动摇,抬头看看远方,一颗星星忽明忽暗,微弱的光,在黑夜中,在眼睛中,在每一个叫“乡”的地方。

  垂老之挣扎,唯有不休,看过夕阳消散,见得山花盛落。走了半生的棋局,似输似赢,方不得知。只是这残局最后一粒棋子,该归于何处。白发苍苍,银杏叶落,归根于深土之中。犹望一生,每每思念,只是两行清泪落耳旁,抵不住的思念汹涌澎湃,让其消磨在忙碌的朝九晚五。弥留之际,抬头望及的是那一轮圆月,在天空中,在眼波里,在每一个叫“乡”的地方。

  每叹惋,未惜幼时欢乐场,每悔恨,未完年少无知梦,每思念,未留归期扎根处。莫须有,待得乡愁空晚念。

乡愁的随笔2

  暮色沉沉,春风渐起,漫步在都市的霓虹里,让春风轻抚,让夜色熏陶。

  晚饭过后,孤自静躺于床上,却难忘曾经的岁月,回首之际,不经意间我们即临而立之年,岁月似乎磨平了我当年的锐气,童稚时的活泼如今显得格外深沉,曾每次离家时,汽笛长鸣,看着母亲模糊的背影渐行渐远,内心总是充彻在无限的乡愁之中。

  突然想起一句古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其实,倍思亲未必只在佳节时,在外漂泊是人生中必历的一段艰程,异乡异客,总能在忙碌中展现一丝寂寂的忧愁,那忧愁无时无刻都牵念着故乡的人和物!我怀念故乡,绝非故乡富丽辉煌,也绝非故乡生活惬意,坐落在一个僻静的村庄,只因为它承载了我儿时的梦,住着我最亲爱的人。

  岁月悄悄走过了二十多个年头,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转瞬间,萍踪已有数载,当又一年春色在即,我发现自己沧桑了些许,曾经的激情焉如浮云,往年纵情于花香飘满乾坤,绿覆漫山遍野的山水间,此刻那种惬意无忧的生活已成记忆。只期盼着时光放慢脚步,让我停下稍作歇息,回头感怀一下曾经的岁月!可是,岁月不曾满足我的奢望,只能让它在梦中飘浮,在风中纷飞。

  如今,能享受故乡的春色,已然成为一种奢望,从故乡走出来,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走向纷扰的世界,生活的秤杆如负千斤,多少回想逃避生活,走进自己的世界,回归自己的故乡,多少回乡关的韵律回荡耳畔,事与愿违却只能反复隐忍,让心中泛起无限的情愁。

  一年四季,唯独初春时乡愁最浓,却因乍暖还寒时,冬雪消融,杨柳吐纳新芽,万物开始复苏,春雨悄降,万象更新更易使人念家。至今,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故乡的绿春,仲春时节,漫山遍野覆盖着自然恩赐的翠绿,故乡盛产苹果,所以苹果树开花,那更是难得的淡淡花海,让绿春增添一缕色彩;春风拂过,花香怡人,蝶翩蜂舞,和谐自在。从不曾有人投资于故乡,因此故乡依然焕发最简单的朴素美。

  故乡是美的,故乡的人情更是浓的,去过的人都会留恋那里淳朴的乡情,时光从枕间消逝,从额间溜走,更是从田地遁隐,这么些年来,父母待人的热情依然浓厚,记得小时候,对于尚未懂事的我们兄妹,父亲常常以严厉的措辞来教导我们,如何才算礼貌,如何尊重别人;长大了,父亲的谆谆教诲时刻徘徊耳旁,并且时刻告诫我们如何为人处世,乡愁是曾经的一个表情,乡愁或是曾经的一句批语,永远烙刻在游子的心中,记住乡关里最深邃的那些事,才是数载后最珍贵的财富。

  也许我的乡愁不如余光中那么伟大,也许我的乡愁是我内心悲凉的一丝体现,我知道,故乡赋予一个人的意义有多重?的确只有远赴异乡,久负别离的人,才能感受什么是真正的乡愁。

乡愁的随笔3

  风吹过,思绪起。

  孤寂的心灵似乎对这种无奈早已妥协,对这种冷漠早已变得麻木,城市里的高楼遮住了望穿家乡的视线,夜幕之下,谁染一层白霜,铺在家乡的月梢上,照见我无处安放的乡愁。当初送我出门时的星星还挂在天上吗?我无数次留恋家乡夜晚漫天繁星,是否依然伴着轻飘飘的白云挂在深邃的夜空。

  游子漂泊再远,也剪不断那一缕心线,风尘仆仆的回家路,尘封不住恒久的思念,思念太长,长过世上所有的路。出门前带着娘亲的千叮咛万嘱咐,怀揣着希望和梦想,一年他乡的打拼,那份心酸不堪话语。是娘亲在远方时常的鼓励,是娘亲从家乡捎来的温暖,让我在孤单落寞中得以坚强,是希望和梦想,支撑着我在困境中奋勇前行。

  而今,一年过去了,虽不是衣锦还乡,却也背着一个充实的行囊,行囊里装满了孝心,思念和牵挂。需要娘亲来承受,需要乡情去化解,需要故土来听我倾诉。

  熙熙攘攘的服务区内,看着一张张满是兴奋的脸庞,唇齿一碰吐出天南地北的乡音。甜蜜和幸福洒满了这条长长的回家路,这条路上长满了思念、长满了牵挂。

  娘亲可好?孩子可好?爱人可好?

乡愁的随笔4

  乡愁,如酒如茶,无时无刻不勾起我的无限怀想

  乡愁是一把锁,锁住了我飞去又飞回的心;乡愁是一条河,是我风雨兼程的思绪奔流不息;乡愁是一口井,是我世世代代饮不完的情那份牵挂和哀愁,在河的两岸摆渡,在路的两头停留:回不去的农村,进不了的城门,是多少漂泊异乡的游子,穷极一生的恋!又是我失魂落魄思乡的痛?

  遍地杂草,尤见蛮荒。冬的萧瑟,却让无边的野草长成忠诚和倔强。脚下的土地,曾十分的付出,得到的却往往只有三五分的收成。但生于斯,长于斯,这里的子孙早已与她绝恋,就算汗水风化成路边的岩石,就算颗粒无收,也心甘情愿付一生

  没有沙漠的热烈,没有北国的冷艳,没有都市的繁华,有的只是压抑了多年的静寂。鸡鸣狗叫,是最多情的喧嚣,耍龙舞狮,是最豪迈的庆典,月下嬉戏,是最陶醉的怀念?曾几何时,熟识的小路已经模糊,走过的田埂无法辨认。曾几何时,“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曾几何时,后辈已慢慢长大,父辈已渐渐逝去。曾几何时,物不是,人亦非,唯有岁月的痕迹,串起一条条抹不去的光影……?

  半空中,耕田的号子在回响,田垌里,爷爷的山歌在飘荡,淹没了乡间小道,荒芜了悲欢离合,喊醉了来去布谷,唱绿了田间地头

  千年古樟,不老传奇,不死见证——烧杀抢掠、流离失所、卖儿卖女已成为风雕雪刻的创痛记忆。多少年,寒冬酷暑,挥汗如雨,风里来雨里去;多少月,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少天,咬紧牙,不出声,挺起脊梁,爬山涉水,担起生命之重,一步,一步

  ?煤油灯下纺棉花,甘蔗地里长爱情。千年古樟,千年不倒,是对爱情和希望的卓绝守望!她的开枝散叶,是爱情的结晶;她的盘根错节,是我的思绪左奔右突——?我想化为一团野火,燃烧所有杂草,焕发另一季的春!我想化为汉时风,吹走所有的不顺和贫穷;我想化为秦时月,挂在古樟枝头,放眼辽远的空旷,目睹无垠的山清水秀

  伟岸的山峰,站成男人的姿势;倔强的小溪,弯成男人的臂膀;生命的土地,敞成男人的胸膛!??

  艰辛和苦难,请不要辱没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荣耀和尊严!灾害和减产,请不要无视我作为一个农民的骄傲和自豪!失败和汗水,请不要浇灌除我这片土地之外的土地!??

  贫穷落后、愚昧无知、饥寒交迫不是你的代名词;山穷水尽、怨天尤人、不思进取,只是弱者的借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刀耕火种式的单调生活,却坚定了不屈的信念——铭记的不只是承诺,还有穷则思变的谋略和勇气?

  这片神奇的土地,有强大的自愈力。腾空断层的孤寂和冰封的贫瘠,正待装满希翼和丰收

  长工、短工;大集体、合作社;责任田、自留地;城镇化、新三农……谁也阻挡不了历史的发展步伐。新时代,新机遇——改革的汽笛划过寂寞的长空,机械声替代了牛羊的嗷叫,承包联营替代了单打独斗,高效便捷替代了起早贪黑……??

  我深爱的故土,我的家园,你不是沉睡,你没有沉睡,你只是片刻的沉思;你不是沉思,你没有沉思,你只是短暂的沉默。因为,你不想惊扰这酝酿了五千年的沧桑巨变!

乡愁的随笔5

  这是一块生我养我的黑土地,她静静地伫立在松嫩平原的一偶。不需要刻意去寻找,我便会用柔软的心灵触角,轻轻地捧起故园的名字——农垦北大荒。我虔诚的亲吻着这个伟大的名字,无论光阴如何轮回,无论世事几经变迁,永不更改的是我——淡淡的思乡愁绪,绵绵的故乡情结。

  (一)故乡的老屋

  当我踏上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站在自家老屋遗迹前,望着这个曾经给我带来欢乐的小村庄,忧伤的惆怅袭上心头。就是这个曾经的屋檐,冬天结满冰棱,夏天絮满鸟鸣,秋天挂满红辣椒,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小时候,我曾和哥哥爬上北窗台,把手伸进房檐的鸟窝,可除了家雀蛋我什么也没拿过。马食菜在院墙外开得格外热烈,那些频频往来的蜂儿蝶儿着实喧闹一气。

  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在眼前掠过。为了不让我们冬天受冻,烟雾朦胧中,她拾起一节节枝桠,犹如拾起那些破碎的日子,把生活一一点缀。站在老屋前,我似乎嗅到了大饼子、土豆的馨香,依稀嗅到了烧柴禾的味道。我是属于二分钱一根麻杆铅笔的年代,供销社的糖永远一毛钱五块。从逢年过节糊新棚、贴年画到天天听广播里的小喇叭,老屋经历了几十年岁月的沧桑。

  这里曾经是我遮风挡雨的港湾,站在这里,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一幕幕往事浮现眼前。漫溯的鸭子一声声呢喃,仿佛河流的鼾声在耳边回荡。夕阳渐渐落下山去,院墙外的树影倒映在老屋的土坯墙上,弟弟牵着小花狗正在向远处张望着,母亲温柔的眼光和微笑的脸庞恍若就在眼前。忽然,仿佛眼前掠过一张熟悉的面容,耳边掠过一声熟悉的声音,那是父亲饱经风霜的脸,那是母亲充满爱的呼唤。如今,听不到老屋院内的鸡犬狗鸣,看不见老屋顶上的袅袅炊烟。记忆中的老屋,随着垦区的快步发展,就这样在时间中不慌不乱的消失了。

  (二)母亲的石磨

  童年是在母亲的石磨伴随磨盘滚动的吱吱声长大的。我每天会起早,帮助母亲推磨,分担家务。那时,石磨便深深地定格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母亲有很高的文化积淀,她总是伴着那深一脚、浅一脚、重一脚的围着磨道给我讲“头悬梁、锥刺股”“岳母刺字”的故事。当我听到母亲那踢踏的脚步声,声声都踩在我的心上。多少次,我曾想变成骏马猛牛,替母亲拉上一辈子的磨,分担她的艰辛,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母亲的两只手,紧握磨杆一圈一圈的磨,磨那些艰辛的、无奈的、沉重的岁月。几十年过去了,那盘石磨带给我的记忆已经永远地停留在我灵魂的最深处,它用它简单的一生书写了家乡的巨变。如今,把母亲在磨道上走过的脚印叠开,可以延伸到千里之外。我似乎觉得,母亲就像家乡的那盘石磨,还在不停地转动。一圈一圈碾过苦涩,碾过寒霜。那一圈一圈的磨纹,如水上的涟漪荡漾。那缓慢的节奏,结束了最后一圈磨纹,恰如一个句号,结束了家乡那段悲凉而沉重的历史。

  (三)我的农民父亲

  老屋的墙上,曾经挂着一把早已失去光泽的锄头,锄钩也没有了黑色的光亮,流畅的线条已经锈迹斑斑。这是父亲的锄头,那弯弯的样子,正像父亲那弯弯的腰身。田野上父亲用锄头描绘自己的生命历程。一笔一画写着贫穷,写着希望,父亲却老了,他的锄头也老了。父亲的大手磨损了锄头,锄头的锋利也耗尽了父亲那朝气蓬勃的生命力。然而,无论严寒酷暑,父亲都用那粗糙的大手,在广袤的大地上,写下了不朽的诗篇。

  踏上家乡的土地,搂着老屋的沧桑,一行行脚印,写着思念,诉说着父爱的绵长。除了土地和粮食,父亲还有许多的梦,艰辛的双手始终掬捧生活的清泉。为了供孩子们念书,黎明便会背起这把锄头,从黑暗中出发,傍晚抵达家园,重新回到安谧的村庄,没有倦怠和哀怨,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一种简单的事业,为我们支撑起一片湛蓝的天空。

  如今,父亲离开我那么多年了,站在老屋前,父亲的笑容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一如昨日,依旧那么可亲可敬。他静静的把生命历程走完了,留给我们的是无尽的思念。今天,我行走在文字的行列里,捕捉父亲母亲的厚爱和伟大。那份浓浓的父爱和母爱一样,是我心中的太阳,永放光芒。老屋墙上的锄头像父亲的身影一样,始终在我的心里萦回着。

  每到秋天,一层层落叶铺在回家的路上,我便会踩着温暖的地毯,去看望父母。而父母也像这落叶一样,从灿烂的枝头,缓缓落下,只是他们没有再醒来。父母的坟边,有几棵树,那是我写给他们的诗。当叶子纷纷落下的时候,远远望去,像一群蝴蝶,静静地上演着他们一生的美丽瞬间,或是简单的一声叹息!

  (四)记忆故乡

  我曾在你的怀抱里长大,我曾在你的原野上耕作,我曾在你的林中嬉戏,我曾在你的门前学步。而我也无时无刻不在父爱母爱的家园里生活着,蓝天是母亲的微笑,丽日是父亲的目光,人格的力量是不朽的丰碑。我和父亲母亲一样,将人生的挫折和泪水溶解在大自然的怀抱,用永恒的爱心笑对生活。因为爱心永恒,所以幸福永恒。无论是如夏的灿烂,还是如秋的凋零,我都会用冬的坚韧,期待春天的到来。

  “三奏未终天便晓,何人不起望乡愁?”乡愁,苦涩中带着一点甘甜,凄凉里有温暖,酸楚里有喜悦。斜阳中炊烟缭绕的村庄,如今,已定格成记忆深处一幅馨淡的田园风光。

  故乡,是一部厚重的书,尘封着我的思念,站在这里,不断的忆起,遥远的旧日里的一些记忆。我深深的眷恋着这块土地,因为这里深埋着我的父母、我的亲人、我的乡亲。如今,我只好用文字来记录曾经的故乡,在每一页的字里行间中,咀嚼着深重的乡愁。

乡愁的随笔6

  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见到风箱的了,大凡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在农村出生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风箱的,大多还拉过风箱,有的还能说出很深的经历。风箱,在我老家大都叫风翕,是过去那个年代做饭的必备工具,否则几乎吃不上饭,或者吃生饭。

  从我记事起,就认识家里的两个风箱。一个放在东面锅灶的左边,一个放在西面锅灶的左边。一个老旧些,一个新颖些。老旧些的风箱的把手都磨得很光滑了,磨得凹塌下去,磨下去的是岁月和风华,留下来的是斑驳和沧桑。这个风箱,拉着很轻,出风口的风小,适合老人和孩子们拉;而新颖些的风箱,大概比我的年岁大不了多少,表面上还透着愤青的模样,张扬着阳刚之气,却少了几分老道和沉稳。这个风箱拉着较重,可能制作的时候用料大,出风口的风也大,适合青壮年人拉。这两个风箱一直伴随着我家三代度过了那个年代。

  我从小就爱拉着风箱玩,那是把它当成了一个大玩具,爱看那进进出出的风箱杆,想听那“呱哒、呱哒”的风箱声,愿试那一阵一阵的自生风。而随着年龄增长,风箱至于我成了做饭工具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因拉风箱时间长了,也会感到胳膊酸痛,也就再也不愿拉它了。

  及至到了上学的时候,我就更熟悉了风箱。因我本家一个老哥就是木匠,村子里找他做风箱的很多,据说我家那个较新的风箱就是他给做的。儿时经常到他家去找他儿子玩耍,一进门,就见他家的通间里摆放着木匠工具和一个个崭新的风箱,还有正在做着的风箱,我那时的好奇变成了现在的记忆,使我了解了风箱的构造。

  它的形状就像个长方体的木箱子,这个木头箱子里装着一块绑扎着满是鸡毛的长方形木头活动夹板,这是用来抽风和送风的,绑扎上鸡毛抽得风力大。在风箱的前方有两个圆孔或方孔,将两根表面光滑、质地坚硬的木棍或长方木固定到绑有鸡毛夹板上,就成了风箱拉杆,用以推拉活塞。在风箱的一侧还有一个活动的小门,小门是用长方小薄板制作的,挂在风箱口。吸风时,它就自然张开;送风时,它就自然闭上,把通过推拉产生的气流推出来。做好了风箱,就放在锅灶留着风箱孔和进风道的那一旁,把风箱的出风口插进锅灶的进风道,密封好,防止气流漏掉。这样,拉起风箱,就可直接把风送进灶膛。

  在那个年代的乡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风箱,都在拉着风箱做一日三餐。清晨,看着一家家的炊烟袅袅升腾,听着一户户的“呱哒、呱哒”的风箱声,脑海里顿然缭绕着乡村生活气息。时而这家传出“呱哒、呱哒”声,时而那家传来“呱哒、呱哒”声,此起彼伏,遥相呼应,这持续不断有节奏的风箱声,既像是乡村生活的变奏曲,又像是乡村里一道道动听的交响乐,还如同唱着一首首古老的民间歌谣,还犹如邻人们用这种方式表达相互间的心灵对话, “呱哒、呱哒;呱哒、呱哒、呱哒……”

  风箱还是判断人们勤懒的最有效工具,听着街坊邻居拉风箱的声音,就可判断出谁家的女人们的勤快与懒惰。有些刚过门的小媳妇,知道持家过日子,很早就“呱哒、呱哒”地拉着风箱做饭,常听到有的邻居说:“你看看XX家的小媳妇真勤快,又在‘呱哒、呱哒’做饭了,这样的日子还有过不好?”“是啊,哪个勤快、哪个懒听听这拉风箱声就知道了。”

  风箱还可大致判断一个家庭的幸福程度。一个幸福的家庭,风箱里发出的是平稳、均匀、高亢的节奏;一个不幸福的家庭,风箱里往往发出杂乱、不稳、低沉的节奏。即便同一个家庭的不同阶段,风箱里也会拉出不同的节奏。尤其是在一个不幸的家庭里,生活的不幸已使其没有心思拉起风箱,或是病恹恹地拉着风箱,把自己不幸的心声已拉进了风箱里,随着风箱的“呱哒、呱哒……呱……哒”声,像是如泣如诉,在向人们哭诉。

  在那时的乡村,拉风箱既是个体力活,又是个半拉子技术活。该急火的时候,就要快拉起大风吹大灶膛里的火;该慢火的时候,就要慢慢地、轻轻地拉着风箱,使灶膛里的火轻轻地、细细地做着饭。该停火的时候要停火,不该停火的时候也不能停火,这都是拉风箱的技巧和要领,可万万马虎不得。我在姊妹仨中是老大,儿时常常帮着祖母、母亲拉风箱,也就遇到过一个个问题。

  记得有一次,母亲洗了大半锅红薯,加上水,收拾好锅,就到村委上班去了,让我在家拉着风箱烧火煮红薯。我刚拉了一会,邻居小伙伴就来找我玩耍。于是乎,我拉一会风箱,就玩一会,再拉一会风箱,再玩一会,把火烧灭了几次,把父亲一天划拉的松针烧去了一大半。结果揭开锅一看,煮的红薯还是绷硬绷硬,这可把我俩急坏了,不知怎么办好了。等到母亲从村委回来,已快到吃饭时间了,一看锅里的红薯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红薯也没法吃了。她一边数落着我,一边重新拾掇着锅,只好赶快做着现成饭了事。后来我才知道,那叫把红薯“煮木硬了”,就是因为拉一会风箱,就到一边玩去了,想起来再拉一会,这样,永远也煮不烂红薯。有了这次教训后,我再也不这样拉风箱了。

  还有一次,我放上箅子,把饭放到箅子上,忘记了添水就急急忙忙地往锅灶里引火、开始拉风箱,结果一会就闻到一股煳味,揭开锅一看,锅底都快烧煳了,靠锅底的饼子烤煳了,就连箅子的一面也冒着火星,烧缺了一块。我刚要往锅里加凉水,回家的母亲一看,急喊:“别加凉水,加凉水容易炸锅。”我举到半空中的手这才停了下来,母亲说,让它自己慢慢冷却下来。

  儿时还见过临时煎錾子时拉风箱的`场景,用力拉着烧煤的急火,烧的錾子通红通红,用锤子轻轻敲打,就整好了形,再放到凉水里一淬火,只听发出“哧哧”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很好听;我还见过铁匠炉里拉风箱的场景,伴随着红红的炉火,匠人的号子声,拉出风箱的调子,时而长,时而短;时而急,时而缓。我还见过乡村举行婚宴拉风箱的场景,叫做“蒸大锅”,大多都把锅灶、风箱支到庭院里,安排一壮小伙或能干的女人专门拉风箱,一一蒸煮着上席的鸡鸭鱼肉,一拉起风箱就几个小时甚而一天,那样的拉风箱可真叫累。

  随着时代的发展,风箱已渐渐远去,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如今的新农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用上了液化气躁、煤气灶、电热锅、电磁炉等,农家院里很少看到那袅袅的炊烟,很少听到那“呱哒呱哒”的风箱声,可不知为什么,我却爱听那久违了的“呱哒、呱哒”声。

乡愁的随笔7

  “锣鼓一响,丢下手中的伙计,出门就往戏台前赶”这是家乡人对老戏迷的真实写照的画像。黑河连绵八百里,东起青海祁连,西至内蒙古额济纳旗的居延海,一进腊月提着马扎,领着孙子的老人饭可以不吃,但秦腔不能不看!很多赶集、打工的途中遇到演出,总按捺不住从血统里直往外冲的那股子馋劲儿,干脆丢下摊子,叫左邻右舍的照看,急忙跑到戏台前引颈观赏,一晃瞅了大半上午戏,耽误了营生、办事,回家挨老婆一顿善意的“臭骂”,却嘴巴一咧噘,憨厚地笑笑,“哈哈,哈哈”“很值啊!”

  乡村的秦腔戏场通常是这样的,二胡一响,几句独白一念,观众“入戏”不比演员慢。逢年过节,村子里若要来个秦剧团,顿时,就欢腾起来了。邻里之间奔走相告,呼儿唤女占场子,那红火热闹的场面令人至今难忘。有一句流传很广的俗话:“听见喇叭响,赶快放下碗。”说的的就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些痴迷秦腔的老戏迷。

  逆流的黑河,天生叛逆的个性,孕育了肥沃的河西走廊,在这块连绵八百里的膏腴热土孕育出性情爽朗的大众唱腔,稼穑狩牧之余的陇右子民后裔心坚石穿地创造出了高昂激越的秦韵秦声。声声饱溢着麦浪翻滚的香味,镶嵌着打夯号子铿锵有力的吼声,淋漓着杨柳葳蕤芦苇葱茏的姿态,为空旷的祁连雪山草原,也为雪山下的村庄,还有巴丹吉林沙漠的金黄渗透包谷的芬芳、向日葵给寂寞的的日子涂上了一道道亮丽的油彩。大家兴冲冲地陶醉其中,乐此不疲,追逐着希望的太阳。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不仅滋润血脉,更塑养地域性格和人文艺术细胞。秦腔产生于关中平原的八百里秦川,秦声秦韵飞越关山,漫过黄河,飞翔到古老的丝绸之路要冲的河西走廊,在寂静的黑河两岸生根发芽。秦声秦韵,就像黑河水流淌的气质、品格和旋律,以滋润大漠永不回头的决绝与果敢,吼出大西北七彩丹霞色彩斑斓的空旷之美,唱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万千气象的雄壮景象。秦声秦韵把赞美英雄,颂扬人间正义和善良搬上舞台,包公的三把铡刀,铡出正义,铡出天地良心,铡出君心民心;打金枝打出忠孝,打出正气,打出百姓心中的愿望。秦腔中的每一句戏文,每一句唱词都与百姓的生活息息相连,那些接地气为民代言的一本本秦腔,那些情景交织震撼人心的场景,无不令人历历在目,记在心里。一场场,一幕幕正义与善良的交织,生死离别,都是以正义和善良战胜奸诈一邪恶而告终,慰藉了干渴的心灵,展现了人间大爱无疆。那些熨帖人心,展现庄户情感交流与世俗风情、社会伦理的唱词唱腔,是这块荒凉甚至有些寂寞的土地上的儿女人性美的再造和延伸。

  苍茫河西走廊大地浑厚凝重,巍巍祁连将生活在其怀抱里的热情豪放的儿女养育、滋润得沉静、惇淳;西北高原大地的广袤辽阔,将河流发轫的汹涌咆哮卸载、抚慰成舒淌缓泻,西北高原的白云蓝天也更人们心绪中的块垒郁闷梳理得顺溜畅快、心平气和。正唯如此,祁连意象的西北汉子把高亢粗犷雄浑容纳进奔腾不息的黑河,让干渴的居延海矜持悠婉、生机勃勃,千年胡杨亭亭玉立,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到,倒地一千年不朽的震撼,令许许多多游子梦牵魂萦,不远万里,朝拜金色的胡杨。

  想想那种场面:千里黄土飞尘,四面苍茫寥廓,偌大的天地间一方人性张扬的“戏台”,惟有情动于地声闻于天,方可引黎庶共鸣。秦腔在深层文化心理上与乡野浩气、民众人格情投意合,从诞生起,始终活跃于乡野岁月,我们常常一步到位直截了当的称其为 “庄户戏”“草台班”。

  一段段秦腔剧目,像一颗颗璀璨的明珠,让日常生活涅槃出了非凡的光彩与灵气。她所传达的“善”,是农民大众内心的善,她所崇尚的“义”,为兴邦兴业之义。她和着民众的呼吸和心跳的节奏,常成了寄托好恶、表达感情、社会交往的无形载体。一村搭台唱戏,本村群众便会提前遍发口头“请帖”,邀请亲戚朋友前来欣赏。有缘走近原生态秦腔部落的人,往往都要感叹于它简直是一桩村社的狂欢、一场民间世俗的盛宴。

  家乡人看戏,往往就坐块砖头,看到实在不能不击节处,从屁股底下顺手一抓,板砖就径直找上对子高高扬起在头顶之上,“噼里啪啦”拍敲得震糊了耳的山响——活脱脱一副网络热词“拍板砖”的现实版——齐声喝彩喊“好!”演唱结束,他们则三三两两直接飞身跃上戏台,将一床早已准备好了的彩绸背面七手八脚斜系于演员身上。此所谓“披红挂彩”,那是现场观众对演员自发的最高褒奖。

  干渴的黄土地上酸甜苦辣都在唱念做打中年复一年地流走,对幸福的渴望也都在秦腔二胡声韵中的一阵阵的快慢板中一点点地升华。

  秦腔是黄土地的精气神所向,是黑河八百里两岸儿女的灵魂的依托,早已沁骨入髓地融入血统之中。哭了,笑了,铿铿锵锵的锣鼓熙攘中,红红火火的庄户大戏拉开了,把大地丰稔的喜悦、乡村乡村,庄户与庄户之间质朴的道德感,把万众悲愁欢笑都摆在舞台之上,捧向大伙面前……

乡愁的随笔8

  每年,寒风凛冽大雪纷飞的时候,天南地北的游子便开始聚集行动起来,跨越多个城市,赶赴几千年文明流年下来的古老传统节日。只为一场亲情的团聚,一份友情的欢庆,一个家的温暖。

  俗语说:过了腊八便是年。人们开始紧锣密鼓的置办年货。菜市场里人声鼎沸,鸡鸭鱼肉贩档前,人们东挑西选大肆砍价;商场里客流如潮,争相选购衣裤鞋帽各式糖果,还有那各式大红对联与红包。走在路上,你可以感受到人们的喜悦之情以及浓浓的年味。

  记得儿时家乡过年的情景。腊月二十三这天,父亲说是灶王菩萨的升天之日。父亲一大早起身准备。父亲将一块四方形的肥腻猪肉清水煮熟,就是俗称的刀头肉,整齐的放在碗里,再煮上一只公鸡,把公鸡雄赳赳气昴昴的站立式放在盆里,配以其他各类香喷的肉菜,一碗白酒,摆在灶台前,焚香点蜡,烧上几刀纸钱,父亲口里念念有词,贿赂灶王菩萨吃喝高兴上得天去之后,感念人间对他的恩好,保佑主人家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日子红火安康。仪式过后,我问父亲,这些菜我们可以吃吗?父亲慈爱的说,当然可以,灶王爷吃过的东西,可是高级贡品,吃了以后家里生活富有,顿顿有肉吃,不会挨饿。

  祭祀完灶王菩萨,便开始打扫屋子。母亲拿出砍刀,去得竹林砍回一根手腕粗长长的竹子,削去长长竹竿上多余的枝叶,留下竹头枝叶备用,再用麻绳简易绑成扇尾状。母亲用衣服简易的捂住口鼻,再将我赶出屋子,然后用竹竿在屋顶、墙面,家具上细细扫动,蜘蛛网、灰尘便纷纷掉落下来,地上铺满厚厚一层黑色的脏尘。母亲这时便叫我清扫地面。我嘟嘟囔囔的不满,问母亲,为啥用竹竿的时候不让我来?母亲说:那你来试试能不能拿起这竹竿。我兴奋不已,捡起竹竿学着母亲的样子在外屋檐上来回清扫,一会儿便累得一身冒汗,拿竹竿的手也抖动起来。原来,清扫屋子是项体力活,看似简单,实则辛苦。多年以来,每次清扫,母亲从未说过。

  家乡的春节,有一道菜是必须,酥肉。酥肉,可零嘴吃,可煮汤,可蒸其他配菜。家乡的做法,将酥肉切小与豌豆尖叶同煮,其汤色泽黄绿,清香四溢。蒸菜,一般蒸芋仔,大的芋仔切小,小的芋仔则整只,放于碗底,铺上酥肉,放入蒸笼大火蒸熟,男女老幼皆爱吃。母亲买回新鲜上好的瘦肉,切成宽度适中的条或片,打上鸡蛋,搅匀,再掺上自己生产的薯粉,让薯粉与肉充分结合。肉发上三五分钟,锅中倒油,油要多,大火至油沸腾,将有薯粉的肉一块块放入油锅内炸,炸至金黄色再捞出。每每此时,我坚定的站在厨房,守候着一块块酥香的肉,这块看看,那块瞅瞅,拿出一块来,趁母亲专心油炸之时,迅速塞进嘴里,香嫩的肉在嘴里翻滚开来,瞬间感觉幸福爆棚,那味道终身难忘。

  准备着准备着,春节便来了。

  年三十。父亲母亲很早就起床准备。肉,鱼,菜,缺一不可,瓜子、花生、甘蔗、糖果定不能少。鱼:代表年年有余;瓜子:代表呱呱叫;甘蔗:代表节节高;糖果:代表甜甜蜜蜜;苹果:平平安安。父亲母亲在厨房里欢快的忙碌,时而叫我洗葱蒜,时而让我洗碗碟。我欢喜的将瓜子花生糖果装在新衣服兜里,随时随地摸出来,一颗接一颗的送入嘴里,香味、甜味弥散。高兴啊,一年之中最开心的日子就是这天。中午时分,父亲将做好的饭菜搬到门前空地上,摆上鸡鸭鱼肉、糖果,点心水果,点上香烛,祭拜天地神灵,祭拜祖宗,祈求保佑。这,是年俗。再放上一盘鞭炮,中午饭便开始。午饭吃的越久越好,象征着长长久久。若偶有过路的乡邻, 母亲便好言留下吃上一口饭菜,寓意来年人丁兴旺。午饭之后父亲开始贴对联,贴门神。父亲在对联纸上抹上一层浆糊,唤我在门外看着两边是否对称,我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对着父亲指手画脚:上一点,诶,对一点点。

  晚上,年夜饭。父亲拿出高梁酒来。自己倒上一杯,再给我们象征性的倒一口。父亲感慨:又是一年啦。我们齐齐站起来向父亲敬酒,祝福父亲身体健康,感谢父亲一年来的付出。母亲在一旁红了眼,泪眼婆娑。是的,一年过了又一年,儿女们自顾自的成长,迟早离开,而双亲早已白发。其中的操劳心酸,岂是酒后言语说得完?母亲起身去了厨房煮汤圆。汤圆里有事先包好的硬币,仅一枚,家乡传统谁若有幸吃到,便来年一切顺利,生意红火工作顺利学业有成。那一年我吃到了,那一年考上大学。饭后,全家人围着一个大盆洗脚,洗脚水里有柏树丫,听父亲说是辟邪驱魔之意。

  家乡还有一个奇怪的习俗:偷青。洗完脚之后,家家户户便出动偷青,即:偷人家菜地里的青菜。一般偷豌豆尖,顺利偷得回来,第二天可以利用起来煮汤。偷青这个习俗源自哪里,不得而知,自懂事起便知道父亲一直保持着习俗。偷青之时,不可以被青菜主人家抓住,若是抓住则来年运势不佳。乡邻间都是和善友爱的,对于偷青之事即便明知菜地受损也不会刻意抓人,谁都想顺顺利利不是吗?

  守岁。就是旧年的最后一晚上不睡觉,有对如水逝去岁月的惜别留恋,又有对来临新年寄以美好希望的意思。家乡将守岁称之为“照年光”,将家里每一盏灯都打开,整晚照亮。我把照年光这个说法理解为,新的一年里照亮前路。父亲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踱步检查,确保每一盏灯明晃晃的照亮各个角落。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此刻,房间最光亮清晰,书本,衣物,床,心爱的小物件,我触摸它们。心里许下:以后,我的房间要大要宽敞要光亮。

  零点时分。屋外噼里啪啦爆竹声响起,震耳欲聋,烟花腾空而起,炸开各色形状。天际红彤彤的,硝烟味弥漫开来,邻居们互道:新年好,孩子们欢快嘻闹,整片大地淹没在喜庆的氛围中。我终于熬不住夜的漫长,欢欢喜喜睡去。再见过去。明年,会更好。

  家乡的春节,才是纯正的春节。

  离开家乡之后,再也没有过个团聚欢喜的春节。

  我在羊城忙碌着生活,奔走于工作与家之间。春节来临之时,我学着父亲母亲的样,准备腊味,准备点心水果还给自己添置新衣。公司工作结束之时,幸得八天假期,我以为可以回到惦念已久的故乡,走一走儿时路过的每一个角落,看一看儿时给我糖果的每一位亲人,约一约儿时一同上学的小伙伴,无奈返程工具迟迟未至,只得作罢。

  今年的春节很温暖,穿着轻盈起来,我把新衣从衣柜里拿出来,美美的穿上。我把自己认认真真的打扮喜庆,走出家门,路上空空荡荡,阳光也懒洋洋,商场里单曲循环的放着恭贺新年,我买下一支红酒。辞旧迎新的晚上,我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开着明晃晃的灯,看着央视春晚,喝着醇香的红酒,思念着一些人,守岁。

  春节, 浓浓的美丽的乡愁。

  我是异乡孤独客。

乡愁的随笔9

  我并非土生土长的深圳人,虽然五岁便移居至此,可“故乡”二字早在我身上埋下种子。添枝加叶,一岁一笔,在不经意时,变得形象可感,深入我心。今时今日幡然醒悟,方才发觉:

  我是多么想念着它。

  身在异地,念着故乡,这味道,必是忧愁的。像包着糖衣的药丸,溶在水里,随着时间的推移甜蜜化去,越长大,越苦涩。

  曾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与朋友吵架,锋利的闪电撕裂了夜空,把我们狰狞的面目映得煞白。我们对着彼此,疯狂的嘶吼着,仿佛要将对方吞吃了。然后“砰!”,一声巨响,胜似雷鸣,她甩门而去。我缩在角落,拥紧背包。倔强的泪终是拗不过万有引力,重重地砸下,在我心上刨出深深的沟壑。泪水模糊了我的眼。一片枯叶在风中旋转翻飞粘着雨珠,和着泥土,无依无靠,只此一枚,风停,便悠悠坠下。

  这样的景象,我曾在千里之外的故乡见过。只不过那时,是趴在奶奶怀里,手指转动着她衣角上的线头。奶奶轻摇着一把蒲葵扇,拍着我的背心,哼着歌谣哄我入睡。我搂着奶奶,闻到了她身上的清香。倦意袭来,视线又模糊了。一个炸雷,把我打回现实,我颤抖了一下,似乎隔着玻璃,听到了喧嚣的风。

  那一天,我第一次想家了,知道了什么是依赖。眼泪伴着呜咽爬到嘴角,苦涩充斥着舌尖。

  故乡的人,见不到,只有牵肠挂肚的思念。

  又是一天,晴空万里。天很美,美得轻柔;地很美,似少女的盈盈笑眼。 阳光也很美,很暖,像散落了一地的碎金。一切都那么完美,我不得不出去走走。土地松软,带着清香;花还没来的及开,只有极少数当了先锋,成了油油万绿中的一抹艳红,不过这样也好,耐看。

  可我这是在哪?这美丽的景色既陌生又熟悉,说不出名,只好半张着嘴,哑在原地。唯一确定的是,这个地方离我很遥远且不属于我。但这熟悉又从何而来呢?或许我来过,逗留过。

  我于是拔腿飞奔,歪歪倒倒地跑了很远,很远。直到身边的颜色逐渐淡去——我来到了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像是一切都消失了,或是一切都尚未分开,杂糅在一起。只余花白,凄白,惨白。这尖锐的颜色刺得我双眼生疼,一阵酸软,只好拿手去揉。待我松手,眼前有闪烁出一个画面:儿时的我,坐在老家门前的草地上抓着青草。我本想描述得更详细。

  可是,我醒了。

  回味着一闪而过的场景,我不禁哑然失笑,抹掉额前的一层虚汗。我在脑海中翻箱倒柜,终于发现了那时的样子,那时的感受:土中埋着些碎石子,铬得疼,草长得很旺,颇有冲天之势,我手里握的并不是草,而是野花的茎。我脚踏地,头顶天,够踏实。现在想来,我手中捏着的,可是一方水土所传递出的源源不断的能量啊!怎会不安?想着想着,我又黯然下来,我频频在梦中看到故乡,大半时,也只能在梦中看到。

  ……

  “落叶归根”“故土难离”,古人的话定是没错的。看着远方的亲人渐渐老去,远方的雾霾蒙住故乡的眼睛,我心中的血液被一滴一滴的榨出。这让我怎样不忧愁,不苦涩?

乡愁的随笔10

  阴历十月开始,是杀猪佬大展手艺的时节,取下油腻腻的杀猪篮子,拾掇拾掇里面各式各样的屠刀,该磨的要磨,该擦的得擦。

  年逾花甲的老朱是一位颇有名气的杀猪佬。面对我这位熟人,他依然是一副踌躇满志的神态。他不急不慢地取下竹篮,扒拉开各种刀具,拿出放在竹篮子底部的一根黑乎乎的细长的东西在我面前晃了晃说,莫看你是个文化人,量你也猜不到这东西是做啥用的。我一看,这东西有些像木匠用的墨斗盒上插的篾笔,不过比那篾笔要窄很多。我一时拿不定注意,想说是篾笔,但木匠用的东西怎么会到杀猪佬手里呢?

  猜不来吧,这叫“肉笔”,在猪肉块子上批肉码子用的!老朱爽朗的笑声中明显有讥笑我的神气。

  猪肉上还写字?我疑惑地问道。

  当然要写啦,猪身上整块子肉割下后,就放在杆子称上称斤论两——杀猪佬割下一块猪肉,就用刀尖在肉的一端戳一个眼儿,然后扔在身边竹筛子里。一位帮手赶紧在眼儿里穿上棕腰子绑好。棕腰子是将棕树叶放到开水里焯一下,撕下一片拧成绳索,做绾扎猪肉块之用。另一个帮手就拎起棕腰子挂在秤钩上称,比方说是5斤,就用肉笔蘸墨汁在猪肉块系棕腰子处批上这种字,老朱说着就在地上画了一个“〥”。

  我说为啥不写上“洋码号(阿拉伯数字)”呢?

  老朱说,那时还没有洋码号,若是有的话,笔画也是曲扭拐弯的,不中看!大写的数字笔画多得很,难写。农人大多是文盲,所以就自己发明了一套数字,我们管叫它是“土码”,如一到十的肉码号依次是〡、〢、〣、〤、〥、〦、〧、〨、〩、十。

  老朱见我面露惊疑之色,便以师者自居,饶有趣味地对我讲起了散落在乡间田野里的古老而神奇的数字符号。

  老朱说,这些土码在农人日常生活里很实用,比如用来记流水账、记礼单等。有些老房子的墙壁上还残留着“某某欠〣〨”的刻画痕迹,意思是“某某欠我家3块八角钱”,或者是“某某欠我家三斤八两粮食”。

  这种土码除了能写外,还能用打手势或说暗语来表示,也可以用某些汉字出头的笔画数多少来表示。

  老朱兴致勃勃地给我打手势,边演示边解说,不同的手势能表示出从1到10的十个数码:伸拇指是“1”;伸食指和中指是“2”;伸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是“3”;伸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是“4”;伸满巴掌是“5”;伸拇指和小拇指是“6”;拇指、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撮在一起是“7”;伸拇指和食指是“8”;食指的指尖勾着是“9”;手握成拳头是“10”。

  老朱的话让我想起了在监考中遇到一学生利用手势作弊的事情来。在考场上,坐在前面的考生用手势将答案告诉身后的考生:他先伸出一个拳头靠近耳际磨蹭,似乎是挠痒痒,然后再弯曲拇指和食指,但指尖不重合。于是,身后的考生就在试卷的第十个选择题选定了答案“C”。原来他们在考试之前就约定:先用手型示意出选择题的题号,再用手型示意出ABCD四个选项之一。

  这时,老朱给我说了一则谜语让我猜。他说,伸进袖子捏码子,打一种工具。我猜了半天都没有猜出来。老朱哈哈大笑地说,就是拧螺丝用的扳手哇!

  我很吃惊地问老朱,谜语中说“捏码子”是什么意思?

  捏码子就是过去做生意的双方不想叫别人知道交易的内幕,就在袖筒里打手势谈价钱,也叫“袖手”。有时也不一定用袖筒子来保密交易的价钱,现在人的袖子已不像古人那样有着宽大的衣袖,谈生意的双方也可以用上衣来遮盖捏码子。

  这让我想起了去年在陕西关中跟亲戚一起去赶集时看到的一幕。

  有两人在集市上进行牲口交易,其中一个人脱下上衣,并将手放进袖筒子里等着,另一人也将手伸进这只袖子里。经过一番拉拉扯扯之后,双方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问老朱,他们是不是在捏码子?

  这就是捏码子!他们经过了一番激烈地讨价还价,最后他们成交了。过去,生意人通过捏码子成交后,一方要说“贱卖了”,另一方则说“贵买啦”。

  我问老朱,为什么不明目张胆地砍价呢?

  是的,这种捏码子似乎有些偷偷摸摸,显得不透明。但是,做交易的双方抓紧了时间,精简了程序,不走明路就过黑河,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求得一个心满意足而已。若被第三者知道了,就会说三道四,生意没谈成,反落一肚子的气。

  这些个土码不仅能“捏”还能“说”。谈生意的为了保密,就用暗语来交流。这种暗语有些类似于土匪使用的黑话,不知门道儿的还真听不懂。比如用“丁不勾”、“示不小”、“王不立”、“罪不非”、“吾不口”、“交不叉”、“皂不白”、“分不刀”、“馗不首”、“针不金”,分别对应着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其实,像“丁不勾”意即“丁”字去掉下面的“勾”就是“一”;“吾不口”意即“吾”字去掉下面的“口”就是“五”;“交不叉”意即“交”字去掉下面的“×”就是“六”……

  这样的暗语随地域不同而有所不同,比如我们陕南人则把一到十的数字分别表示为:旦底、挖工、眠川、横目、缺丑、断大、皂底、分头、丸空、田心。“旦底”即“旦”字之底,就是“一”;“田心”即“田”字之心,就是“十”……

  另外,农人还用某些汉字“出头”的笔画数来表示出相应的数码。如“由”字只一笔出头,代表数字“1”;“非”字共有十笔出头,代表数字“10”。所以,由、中、人、上、大、王、主、井、羊、非分别代表着数字1、2、3、5、6、7、8、9、10。

  眼前神采奕奕的资深杀猪佬,给我讲述了几近散落于泥土的密码。沿着老人口授的密码,我穿越时空,从结绳计数开始,仿佛看见了仓颉,他正赐给我们文字符号;看见了伏羲,他正赐给我们阴阳五行;看见了神农氏,他正赐给我们医药百草……

乡愁的随笔11

  “故人具鸡黍,邀我到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唐代诗人孟浩然《过故人庄》所指桑麻,虽然泛指农人稼穑,但唯独提起桑麻,可见麻这种作物在农耕社会里的重要地位。

  麻,曾经是我国历史上重要的农作物。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在故乡早已消声灭迹。现在,无论市民、村夫,还有几人识得农麻?像我年逾古稀,曾经的农家子弟,农麻也只存于少年的记忆中。

  麻,属于经济作物。不是食粮,却有广泛的用途。在我少年的记忆中,生产队大田里,大面积,棵高叶阔的,被称为苘(QING)麻;长在农家自留地里那小面积的叶窄茎直的叫好麻。苘麻的茎皮纤维粗糙,用于编制绳索、麻袋。好麻的纤维纤细、结实,常用于做鞋纳鞋底或捆绑那些耐磨的器物。

  夏天,绿色田畴里那成片的苘麻地,是农家孩子的乐园。放学后,把破旧的书包仍在地边,摘片厚实、椭圆的麻叶顶在头上,挡住火热的日头,踮起脚尖采摘苘麻顶上半球形的麻果,剥开鲜嫩的麻果皮,里边漏出乳白色的排列整齐的麻果仁,吃到嘴里,甜甜的,脆脆的,吃了还想吃。孩子们也知道,过几天,麻果仁由白变黑,成熟了,就不能再吃了。那年月,常年填不饱肚子的农家孩子,在地里,见了啥庄稼,都敢尝尝,只要能填饱肚子,都是好东西。

  秋天到了,苘麻由绿变黄,大人们将成熟的苘麻割下,捆成捆,放在在村南那条河里,上边压上大石头,这叫沤麻。大约两个集日(10天)后,麻杆表层腐烂了,麻沤好了,接下来的程序就是剥下麻杆上的茎皮,洗净、晾干备用。当人们把沤好了的麻拽到岸上时,那群脱水的小鱼开始挣扎着钻出麻捆,往水里逃。瞄准时机,孩子们一拥而上,手拿把掐,各显捉鱼身手。社员们一边看热闹,一边提醒“注意,别掉到水里,喂了王八!”剥麻,那是又臭又脏的活,没啥好看的,不管我们的事。带着战利品回家喽!今天晌午,野菜饼子就小鱼,美!

  那年冬天,班主任给同学们下达了一项艰巨任务———每个同学交2两麻,准备结一条拔河绳,替换下原来班里那条已经结了三个疙瘩的旧绳子。孩子们都犯了难:生产队的苘麻剥好晾干后,锁在库房里了,社员们要用这些麻结绳,做牛拉犁,马驾车的绳套,从不给社员分。各家各户在自留地里收获的好麻,因为播种的面积小,产量低,谁舍得拿出来?放学后,我和妈商量,妈说:“咱家好麻不过一斤,还得给你们做鞋,总不能光着脚上、学吧!”我无言以对。第二天我沮丧地背起书包上学时,大我8岁的二姐从半路追了上来,她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包,递给我,“去交差吧!”“妈知道吗?”“不知道。”后来妈发现麻少了,举着笤帚疙瘩审我,”是不是你偷了”。没等我坦白,二姐夺下妈手里的家伙,平静地说,“我送人了,”结果我躲过一劫,二姐挨了一顿骂。

  自上个世纪70年代起,随着科技的发展,故乡传统的苘麻、好麻等农麻逐步被淘汰。麻,这种古老的农作物的使用价值,渐渐地被塑料、化纤、尼龙替代。无论从实用还是从成本考虑,这些替代品性的性价比都远远超过了农麻。所以,农麻退出农作物是不可逆转的趋势。人类社会总是要向发展的,优胜劣汰是自然规律。

  每当我回忆起少年岁月,故乡那些与农麻相关的萦怀往事,会顿时涌上心头:那片青绿的麻田,甜甜的麻果,从沤麻捆里蹦出的小鱼,操场拔河的那条粗粗的绳索……这一切,都已化做浓浓的乡愁。

乡愁的随笔12

  我从车上下来,站在马路边深吸了两口气,啊,老家的空气真好,一年中我总会回老家一次或两次,老家离我住的县城有一百多里路,虽说不远,但在弯曲的山路上开车也需要一个多钟头。每一次回到老家都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因为国家政策越来越好,特别是对农村有着特殊的优惠政策。记得两年前回来时村里还是往日的面貌,土墙瓦房,深浅不一的河道,还有那狭窄的公路,如今真的是变了,整齐的两三层楼房,那是国家为村民免费修盖的新房,快要完工的宽阔的河道也让村里多了一种景象,岔路口的监控设备也大大提高了村民人生安全的保障,这些变化也就是短短两年的时间,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又怎会相信这一切呢。

  在大伯家住了一宿,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便开始起程,我要穿过河流,翻过一坐山,然后在走半里路,那里将是我要去的地方,那里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但哪里有一种熟悉的味道,那便是家的味道。

  俗话说路要经常去走,走的人多了就是路,人走的少了就变成了陌路,也许很久没有人走这条路,现在的这条路和荒山一样,如果不是冬天时节,一定分不清哪里是树林,哪里是山路,站在半山腰看山下村庄的风光,寂静而美丽像一个小镇,只是这里没有汽车,没有繁华的集市,但却有着小镇的气派和温馨。

  一边走一边看,看风起叶落,看野花争艳,听黄鹂鸣叫,还有那山鸡高歌。我还没有享受完这惬意的时光,就已经到达了我最爱的家旁,家还是那家,只是常年不住人已经改变了它原来的本相。

  垮了一半的土墙依然经受风吹雨打,那间老房子可以追随到四五十年前的回忆,那里有爷爷奶奶的故事,有伯父和叔叔的故事,还有我和兄弟姐妹的故事,那里曾经是一个快乐的大家园。从我记事起我就记得每次吃饭都是满满两大桌,到了过年过节的时候就是三四桌,因为那个时候奶奶喜欢好客,屋里屋外都坐满了人,那些人不仅有我家族的人,还有邻居和亲戚。那个时候没有好吃好喝的,但只要过年过节,或者家里来了特别的客人,十几个菜还是难不到奶奶的,虽然爷爷奶奶已经去世几年了,但他们永远活在我的心中,特别是我一走进老房子总能想起他们的一点一滴。

  院子里的欢笑声在我脑海中想起,二十年前我和堂兄弟姐妹们一起经常在这院子里打闹嬉戏,那个时候因为还小就经常和他们打架,哭过,笑过,也恨过,但那个时候的纯真让我懂得了许多,岁月不饶人,一眨眼二十年过去了,如今的兄弟姐妹都各奔东西,有的早已成家,有的却还是单身一人,我看着满院子的树木和杂草开始叹息,我不是叹息不堪入目的院子,我叹息曾经在这个院子里生活的人有多少时日没有回来看过,一年,两年,还是有十几年,也许,他们在也不会到这里来了,因为这里在过两年就变成了深山老林。

  山还是那山,石头还是那石头,可房子后面的那个大碾盘却不见了,也许早已被墙土埋没。曾经的几颗小毛竹,如今成了一片竹林,虽然竹子不大但都很青绿,那竹子是爷爷种下的,那竹子就像爷爷的子子孙孙越来越多,越来壮士。那口老水井依然存在,只是水井里有些干枯,可能是长时间没有人饮水的缘故,水井也开始沉睡。菜园地边上的一排篱笆,那是我十几年前栽下的木金花树苗,如今那树都长的非常茂密,地里的土壤也很肥沃,遗憾的是地里尽找不出一颗青菜。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老房子,心里涌起一阵心酸,这里有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我摸了摸熟悉的石头和土,它们也会想起我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但不管我走到哪里,我都会把它们想起,只要我愿意,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看它们,因为它们是家的一部分,家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爱它们,我爱我的家,哪怕有一天这里成为无人问津的荒野。

  回忆是美好的回忆,在短暂的时光也是回忆,回忆童年的快乐,回忆酸楚坎坷的过去,总有一天我会把这种美好告诉我的爱人,告诉她我有一个美好的忆乡故事,还有那我生活过的故乡。

乡愁的随笔13

  人这一生,看过多少风景,走过多少旅程,悠悠岁月抹去千般记忆,却唯独在心田留下一隅,让你每每想起时,温柔了岁月,沉醉了时光。

  故乡——那是梦开始的地方,是轻雾旧梦里浮动的淡淡哀伤。从小村长大的孩子,多要背井离乡,追寻远处的梦想。当你几经颠沛流离,方体味到世事的苍凉;当你转身回望,故乡却如同门前的那株老杨树,风雨飘摇里,给你温暖坚定的目光……

  (一)断肠声里忆平生

  故乡的门前有一条小河,门前种了两株杨树,小小的院落里,划分了一块蔬菜地以及一半各式各样的花朵,月季,刺玫,菊,凤仙,半边莲,木槿,仙人掌,秋海棠……各个角落都被年幼的我种满了。遗憾的是他们常常不是旱死,而且浇水过多而死。家里陈设一般地简朴,但是书籍却异常地富足。那是童年时最好的伙伴,一个人在家写完作业,就常常抱着书本一看一个下午,一看一个黄昏。木窗前的那张旧书桌,还带着回忆的余温。那时候常常在窗前读书,画画,孤独但有趣。

  甚至于记忆中大都是处于学习阶段,那时候每天上学起的很早,去学校上早读课时天总还未亮。但是那种对知识的渴望,对前途的向往,感觉一切充满了力量与乐趣。村头的柳树在微风中快乐地对我招手,我亦快乐地回报。偶尔远处传来架车的轱辘声——咯吱咯吱,车轮碾压在结实的大地上,沉稳地回响,是一种生命的踏实和力量,往前走,几声打豆腐米酒的吆喝,打破黎明…… 大自然赋予我们小村的馈赠如此优待,人世安稳,岁月静好。缓缓地,晨光熹微中,我仿佛又看到那个小小男孩,背着书包向晨光中走去 ……

  (二)我是人间惆怅客

  对于小时候的我们来说,大自然就是天然的游乐场。上树捉鸟,下河捉鱼,蛐蛐蚂蚱蝴蝶知了都是玩具,春天田野里摘野果,夏天小河里游泳,秋天结麻荡秋千,冬天凿冰捉鱼打雪仗……连农活也是一种乐趣,春天薅草种秧苗,夏天捡麦穗掰玉米,秋天野地里烧火烤土豆,木耙子扫落叶备冬,冬天挖地窖藏食物,下粉条儿晒粉面儿……儿童的天性好玩,而大自然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游戏场所。

  (三)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那时候的娱乐活动真的很少,但是人们活得那么真实那么开心!

  老家门前有条小河,每天清晨村里人喜欢围着小河吃饭。大都是些老年人们。他们讨论的事情可真多,古今人物,历史时事,皆可作为谈论的话题。端碗稀饭,拿个鸭蛋馒头,能吃老长一个早上,有时甚至会为不同的观点争论不休,但他们总是各抒已见,讨论的尽兴而归。我那时候很小,却极喜欢听他们谈论这些。什么王莽改制,商鞅变法,挥泪斩马谡……他们都是念书不多的人,以至于现在我仍然惊讶他们从哪里知道那么多?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了我最初的历史启蒙,比历史课有趣多了。 后来不知道是时代的发展还是电视的普及,围着小河吃早饭的人越来越少,老爷爷们们在一起高谈阔论的场景已渐渐看不到了。 这是一种进步还是一种伤逝只有我个人能体会到了吧。

  电视普及之前,村里会有偶尔的娱乐。比如一些杂耍的艺人,他们能吞剑走钢丝,会变各种魔术。对于小伙伴们来说,真是令人惊叹不已!那些真正的流浪人,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单纯地依靠技艺糊口,表演并不要钱,但是第二天早上会向村里人讨要一点米面馒头。除了这些卖艺人,还有一些真正的叫花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碗热饭半个馒头他们就会感激不尽。想起来那时候的人真是活得单纯,一口饱饭就满足了人生,追求的如此简单。而现在已经没有那种讨饭的了,人们已经不满足于温饱,变得越来越穷奢极欲,利欲熏心。

  对于我们小孩来说,最热闹的莫过于赶庙会。我们邻村有一座庙,每年春天都会热闹很长一段时间。放学天还早,孩子们就往邻村跑,那时候并不担心会遇到坏人或者过马路的安全,小伙伴们完全没有这种忧患意识。一路上疯跑着,高叫着,踢着石子土块,在大自然的怀抱里任性而自由。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去听戏,也并不懂得戏台上唱的什么,只是那一种热闹而轻松的气氛让人莫名地兴奋。戏如人生,台上的优伶,台下的儿童,各在自己的世界里悲伤欢笑。那卖糖葫芦烧饼的,捏糖人的,拉杂货车的,以及戏台下瘪了嘴笑的老太太,都成了记忆中不可磨灭的画面……

  (四)春风不改旧时波

  如果说岁月如歌,那么故乡就是这每一个音符。余光中说乡愁,是一块小小的坟地。三毛说撒哈拉是她的乡愁,是她的前世今生,于我而言,乡愁就是门前生生不息流淌的小河流,是门前这一片平凡的土地。

  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回去,竟是奶奶的祭日。死者已矣,过多的渲染和悲切只会显得苍白和浅薄。空中的飞鸟飞过,可是旧时堂前燕?今日春色如旧,但亲人却已不再。老宅因为奶奶的离去而显得风雨飘摇,摇摇欲坠。 我知道这悲哀与消沉是奶奶所不愿看到的,生命的轮回无可更改,如同这小村有一天也会消失。但是我打这风景里走过,生命美丽地绽放,已是奶奶最大的心愿。我回首将这村落再看一眼,目光捕捉处,在刹那,在永恒。那门前汩汩流淌的小河,似乎是呜咽又似乎是歌唱,缓缓地与我告别。我走了,还会再回来,亦或者永远不再回来……

  故乡,童年和乡愁,是回不去的过去,已经与我隔了一个时空,那么遥远。会不会有时光交错,再一次相见?会不会,今夜,共赴一场梦中的约会?时光不老,故事未完,还不愿说再见。在我的日记里还躺着你古老的照片,泛黄的,是记忆中的画面。

乡愁的随笔14

  我之喜欢薄荷饼,源于儿时。肚子饿了,吵着妈妈要吃的,妈妈无奈,吩咐我到院落东的墙角下,摘几片薄荷叶给她--这是她答应给我烙薄荷饼的前奏。于是我便欢呼着向那几株薄荷跑去,采上七、八片巴掌大小的薄荷叶儿,兴冲冲地向已在厨房和面的妈妈交差。妈妈又吩咐我把薄荷叶洗干净,于是我就它把放到脸盆里的清水里,仔细地把那深绿色的、边缘有着锯齿形的薄荷叶面上的尘土洗去,然后交给妈妈“验收”。看到妈妈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放出话来:“洗得干净,一边等着吧!”就知道快吃上薄荷饼了。

  不一会,厨房那边飘来烙饼的香味,令人馋涎欲滴。赶紧到厨房,看到妈妈已烙好了几个黄澄澄的饼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上一个烙饼就咬。“真香呀!”一边吃,一边啧啧称赞。的确,这饼子由于面粉中掺和了精盐和切碎了薄荷叶,经油一炸,外表颜色像那煮熟了的黄蟹壳,即通常人们所称的“蟹壳黄”,挺好看的。而且,它还未到口,薄荷的香气就先飘进鼻孔,使你陡生食欲。及至吃到嘴里,那薄荷又是别样的清香,和着淡淡的咸味、慢慢咀嚼脆酥的面皮,真是好吃。趁妈妈不注意,我又悄悄拿了两个饼子揣在衣袋里--捎给和我同年的小伙伴吃。他们还真是喜欢上了薄荷饼,常常怂恿我给他们薄荷饼,并慷慨拿出自已家的食品作为交换,如葱花饼,烧饼之类。而薄荷饼的美名也从此传扬开来。这些小伙伴的家长经不住小孩的“胡搅蛮缠”,纷纷来找我妈,要她传授烙薄荷饼的方法。后来,不时从哪家飘出这种香味,我们小伙伴总要找个借口,过门串家玩儿,准能分得一个半个薄荷饼吃。那高兴劲儿就甭提了!

  记得有一次我到隔壁张小龙家,吃到他家烙制的薄荷饼,味道特别好,口感松软且颜色黄亮。我马上回家向妈妈作了“汇报”,妈立马找到他妈“取经”,方知他家烙饼的面粉是经过发酵的,还加了一个鸡蛋……。从此,妈妈烙的薄荷饼就更好吃了。只是,妈还是舍不得在经过发酵的面粉里加个鸡蛋。那时,鸡蛋可算是

  奢侈品哪,平时很少吃到。只记得我过生日的那天,妈在和有薄荷叶的面粉里,加了两个鸡蛋,算是对我生日的犒赏。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那烙饼的样子,妈笑了。

  一晃好多年过去了,自举家迁往武昌之后,就再没有吃上薄荷饼了。原因是采集不到作为原料的薄荷叶。期望总有一天,我能把故乡老屋墙角边繁衍的薄荷,移植到我南国新居的花圃。那时,我们全家老小,可一起品尝到那清香可口的薄荷烙饼……

乡愁的随笔15

  我们不需要时时刻刻待在一个地方,但是心里必须有一个地方可以永远无条件的接纳我们,这个地方就是家乡。

  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更是一个多情的人,我爱我的家乡,我也在不断思考家乡的作用是什么?

  是像岳云鹏那样成为一个缓解压力与痛苦的地方,还是像斯嘉丽那样是一个重新开始的地方,其实这样的作用有很多,但都可以用一个词来表达,那就是安全感。我们出门在外,寻寻觅觅,打打拼拼,底气十足,因为家可以给我们所有我们想要的安全感,只要心里有家便可以一往直前。

  以前看过很多关于寻亲寻祖的节目,里边有平民百姓,也有达官贵人,他们都不惜重金想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们想要给自己的心加一个底吧,知道了自己的根在何方,我想无论去什么地方都会有方向,不会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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