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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散文

时间:2020-09-20 10:09:11 阅读 我要投稿

诱惑散文

  为期一个月的巴西世界杯,把H城闹得热气腾腾,大街小巷传唱着“......今天 就是你的世界 我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快来与我放声呐喊 来吧 一起来吧......”

诱惑散文

  H城,是一座在古镇上新兴的卫星城市,这里工厂、公司林立,但没有烟囱,没有污染;这里外企、合资企业越来越多,竞争激烈,但人们文明礼貌,相处和谐。白天,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穿越在花园式的林荫路上;夜间,花灯绽放,高楼霓虹闪烁,把城市上空炫耀的流光溢彩。特别是街道上外国人的增多,使这座年轻的丽城更加充满了诱惑。

  雅苑宝坻,坐落在这个城市的西北部,人们称之为依山傍水的风水之地。住户大部分是近年来涌入这座城市的公司员工。

  (一)

  雨后的傍晚,橙红色晚霞,把宽敞绿茵的雅苑宝坻小区笼罩,院落的花草鲜艳夺目,散发着湿漉漉的芳香,鸟语蝉鸣悦耳。花园空地,林荫甬道,稀稀拉拉的大人、儿童,或散步,或嬉闹。

  吃过晚饭,住在8号楼的田杏,洗刷完毕,坐下来陪儿子做作业。

  丈夫郑常,看完《新闻联播》,躲进书房里,准备在电脑上看录制的巴西世界杯录像。把U盘插来插去,鼓捣了好一阵子,链接不上,急出了满头大汗,自言自语地说:“怪了,怎么前后都不能用了。”随即走出书房,悄不声地开门出去了。

  一向比较心细的田杏,心里越来越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异样,丈夫郑常 ,近来有些不太正常,行踪诡秘,有时甚至夜深才归。

  郑常刚出门,田杏悄悄开门,想跟踪丈夫,一睹究竟。

  “妈妈,妈妈,啊,啊......”

  事不凑巧,田杏刚下两层楼,耳边就传来儿子的哭喊声,心中不由酸痛顿生,只好放弃跟踪,折身回到楼上。

  “宝贝,不哭,不哭。“说着,田杏紧紧地把儿子搂进怀里,眼泪滴滴。

  不知过了多久,儿子睡了,田杏却怎么都不能平静。

  人们都说,婚姻七年之痒,我们结婚快九年了,是不是也到了漰溃期?人们都称他是"美男子,莫非他在外边又有.......?

  一连串的问号,把田杏带入回忆之中。

  (二)

  田杏与郑常,青梅竹马,从小学到大学,一直相伴,情投意合。大学毕业的当年结婚,第二年就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丈夫在一家合资公司工作,妻子在一家双语学校任教。小光景过得温馨浪漫,窗子里经常传出爽朗的笑声。

  可是,自从儿子去年上了小学,小两口开始有些小磨擦。

  郑常爱好体育,特别爱看足球比赛,如遇甲A联赛,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 天天熬夜,有时看一遍不过瘾,还把直播录下来,再到电脑上看二遍三遍。关了电视,上电脑,成了郑常的习惯。在爸爸的影响下,儿子也成了“小球迷”,父子俩一到晚上就窝到电视机前。每次都是田杏再三催促,儿子才不情愿地离开。

  对此,田杏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窝了一肚子火。

  一天夜里,墙上的电子挂钟报时11点了,郑常和儿子还沉迷于电视。田杏从床上一骨碌起来,气冲冲地给丈夫下了通谍:“看,看!还看!!!儿子的眼都近视了,做作业都安不下心来,知道吗?!”

  田杏话到手到,说着上前“咔嚓”把电源关了。

  “从今以后,不是周六、周日,晚上除了《新闻联播》,不准再看电视。”田杏命令式的吼道。

  田杏突如其来的反常“暴行“,给了兴致正高的父子俩一个下马威。儿子吓得哭了,郑常想反击,但马上意识到,妻子是为儿子好,自己确实有些过分,冲到嗓子眼儿的话又咽了下去。

  理屈词穷,郑常没作任何辩解,老老实实地按照妻子的规定,坚持了一段时间。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郑常隔三差五,吃过晚饭,说一声"出去一下“便消失了。最近竞连招乎也不打,就出去了。每次回来的时间,早晚不定。到屋里也没有话说,倒下呼呼就睡。两个人的“私密活动”少了,也没有了往日的激情。

  一来二去,田杏感到丈夫有些不太正常,心生疑虑。几次盘问,郑常总是笑嘻嘻地说:“放心吧,老婆,一切正常。”

  (三)

  一天,田杏与闺密尚萌聊起家常,从婆媳关系,同事、朋友往来,到孩子们的学习、夫妻感情等等,越聊越投机。

  聊着聊着,尚萌一脸潮红,矫揉造作地说道:“杏儿姐,不瞒你说,我们那口子老是激情高涨,有时我有点招架不住。你们呢?”说完“呵呵”地笑着。

  这下触动了田杏的敏感神经。

  “唉,怎么说呢?”一声长叹后,田杏把近来与郑常的小“冷战”和盘端了出来。说到动情处,田杏的声音竞有些哽咽。

  尚萌神密兮兮地对田杏说:“杏儿姐,这可得注意了,姐夫是公司上下共识的“帅哥”,又是科长,手下女科员个个都是“美人儿”,可别让别人把姐夫给勾跑了。"

  尚萌与郑常在一个公司工作,田杏闻听此言,觉得话中有话,敏感的神经,一下子蹦了起来。趁机追问道:“怎么,萌儿妹,你听到风声了?快给姐说说看,你可是姐最亲的人了。”

  “具体的倒没有,就是......”尚萌话出半句,欲言又止。这使得田杏愈加疑心重重。

  “就是什么?快说呀,急死人了!”田杏急得头都有点大了。

  尚萌见闺蜜真的急了,既然话已脱口,就接着刚才的半截话说下去:“就是最近晚上有两次,见姐夫到我对门去了。那可是我们公司的大美人。”

  “你看准了?”田杏越发着急,急切地问道。

  “当然了,看不准不会瞎说。”尚萌解释道:“一次是见他敲门。一次是我串门回来,大概10点多吧,我刚进门,他从对门出来。不过这两次姐夫可能都不注意我,我也没有打招呼。”

  “对了,对门那两口子,真是绝对搭配,女的叫甄爽,名字和人一样,性格开朗,热情好客,在姐夫手下工作。男的叫庄程,是公司副总工,庄重有余,不善言谈,他们是典型的“兄妹恋”,男大女六岁。结婚三年,尚无生育。业余爱好一样,都是球迷。”没有等田杏插话,尚萌把了解的情况,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下子抖落出来。

  “杏儿姐,我知道的就这些,有没有其他事,我可不知,也不能瞎猜疑。”

  听了闺蜜的一席坦言,田杏感激万分,并叮嘱:“继续观察,有情况及时通气。好妹妹,姐姐求你了。”

  “没问题,咱姐妹是谁和谁呀!”尚萌信誓旦旦地应承道。

  回到家里,田杏心中翻江倒海,对丈夫的猜疑又加了问号,对丈夫的行踪更加注意。

  (四)

  人,每时每刻都生活在矛盾中,不是被矛盾所困惑,就是在解决矛盾中前进。

  田杏在疑虑重重的矛盾中熬煎。一方面,急切等待自己怀疑的情况尽快证实,另一方面,又怕真的出现自己不想见到的一幕。

  一天,两天过去了,毫无动静。

  第三天,也就是周五下午下班的时候,尚萌走出办公大楼,来到停车场,看到郑常与甄爽在车旁站着,有说有笑。

  尚萌急忙站到两个人不易看到的角度。佯装找车,细听话语。

  甄爽说:“昨晚过瘾了吧?真遗憾,我回老家遇到停电。”

  “真是太棒了!不要紧,我录了像,方便了共享,给你补上。”郑常的语调露出得意之感。

  “好啊,我都等不及了,明天上午,我在家等。”甄爽快言快语,语如铃音。

  晚饭后,田杏接到闺蜜尚萌一条信息“杏儿姐,我在楼下,你下来说句话。”

  田杏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可能有情况。”丈夫电话告诉“今晚有应酬”,没有回来吃饭。是不是去......?

  看罢短信,给刚从乡下来的母亲说:“妈,你看一下小宝,我下去一下就来。”

  到楼下,尚萌拉着田杏来到楼侧的草坪垂柳树下,这里清静避人。

  “发现新情况了?”刚立定脚跟,还没等尚萌开口,田杏急切地问道。

  “嗯,下午下班,在停车场遇到姐夫和甄爽,俩人有说有笑,好像有什么约定。”

  “约定什么?”田杏打断尚萌的话,问道。

  “不好断定,你听我说。”尚萌一句不落的把下午的情况如是叙说。

  “他俩一块儿走的吗?”

  “都上车了,后来不知.....”

  “不知什么,哎呀,又卖关子。”

  “哎呀,姐,你是怎么了,不是我卖关子,是你太急了。”

  尚萌接着说“姐夫不知去哪儿了,我上楼正好看到甄爽开门回家了。”

  “谢谢萌儿妹费心,我知道了。”

  回到楼上,田杏安排母亲洗了澡,检查完儿子的作业,躺在床上,忐忑不安。闺蜜尚萌的叙说,在脑子里翻腾。

  “过瘾”,“遗憾”,“录像”,“共享”,“等不及了”这些田杏认为敏感的字眼,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一夜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这段时间,郑常觉得妻子除了上班,回来打理家务,陪儿子做作业,洗涮衣物,有时晚上备课,的确不易,有些憔悴。为了不打扰妻子,已习惯了自己睡书房单床。因此,什么时间回来已不重要。

  (五)

  周六早晨,田杏是被一声惊雷吓醒的,外边雾蒙蒙的,风带着雨点敲打在窗子上。

  田杏带着昨夜的懵懂和疲倦,坐起来,脑袋还有些晕乎。不经意往窗外望去的一霎那,脑袋里突然涌出了“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思。

  “莫非先人意境显灵?莫非这就是今天的先兆?......”田杏在纷乱的思绪中起床。

  餐厅的餐桌上像往常一样,已经备好早餐,红红绿绿的几碟小菜,一盘茶色鸡蛋,豆浆机里溢出豆子的芳香。

  “滴,滴,滴”,沙发上丈夫的手机发出信息的提示音。这在往常,无论丈夫的手机怎么响,田杏是不会理会的。现在一反常态,拿起手机,迅速打开,一行短信赫然醒目:“郑哥儿,我等。”

  一条短信,只有五个字,亲切,而有点儿暧昧。

  就是这五个字,使田杏心跳加速,颤抖着把手机放回原处。

  恰巧,郑常从外边开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代油条,边扑棱着头上的雨水,边说:“哎呀,没想到雨来的这么猛,全弄湿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该来的就来吧!”田杏冒出一句

  郑常对妻子的感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来不及多想,边说:“趁热,快叫咱妈和儿子吃饭。”边进卧室换衣服。

  吃完早餐,天气晴朗了一些,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儿子小宝缠着姥姥回他的卧室看奖状和作业上老师奖励的评语。

  田杏仰卧在床上,静听细观丈夫的动静。

  “杏儿,中午别在家吃了,妈来了,等我回来了咱去饭店搓一顿。”话毕,郑常出去了。

  田杏立马来到阳台,开窗向外观望。

  不一会儿,看到丈夫打着雨伞向对面的楼走去,两眼瞪大,一直盯着,眨都不敢眨一下。直到丈夫隐隐约约进了闺蜜尚萌住的那个单元。

  “果然如此,我看他们唱什么好戏。”田杏边想边拿起雨伞开门下楼。

  来到闺蜜尚萌住的6号楼4层,还好,楼道里静悄悄的无人,估计大部分人家都在享受周末早梦。田杏没有惊动尚萌,自己蹑手蹑脚地把耳躲贴近对面的防盗门,静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放着音乐。隐隐约约传来男女对话的声音。

  “能用吗?”

  “当然,昨晚…还用来……你试试。”

  室内男女对话的声音,那男的分明是自己丈夫郑常的声音。田杏心想“有戏!”

  “…往哪儿插呢?”

  “真笨….下边…往下…”

  “哦,进去了。”

  “好,好…”

  田杏越听越气,心里的怒火直往上窜。这时里边传来噪杂的声音,时而穿插兴奋的呐喊。

  “好,进…进了!”

  “快!快!”

  “射,射…快射!”

  ……

  听到这里,田杏按耐不住怒火,心想:“这回抓你个正着。看你还说什么一切正常!”

  “砰砰砰!”一只拳头敲响了厚实的防盗门。

  “谁呀,来了。”随着一声铃铛般的声音,“咔嚓”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穿着时尚的年轻女人“您是?”

  “我是郑常的妻子,他在吗?”

  田杏一改往日谦恭礼仪,边说边挤了进去。绕过玄关来到客厅。

  客厅里大屏幕液晶电视播放着足球赛事。对面宽大的`沙发上,丈夫和另外一个男人正在着迷的盯着电视。她的出现并没有惊动他们。

  “嫂子,请坐这里喝茶。”甄爽彬彬有礼爽朗的说。

  这时,两个男人才有了反应。

  “你怎么来了,有事吗?”郑常问妻子。另一个男人用手中的遥控,调低了电视声音。

  “忘了介绍,”郑常接着抱歉道:“这是我的夫人田杏。”

  “我是郑科长的下属,叫甄爽,姥姥起的名字,有点俗。哪位是我老公庄程,同在一个公司。”甄爽话语利索,自我介绍。

  “杏儿,为了不影响小宝,这段时间,我晚上不断来这里看球赛,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郑常说。

  “可别这么说,人多了看球有气氛,你这不把我们落下的决赛给不补上了吗?要说感谢,应该是我们谢你呢!”平时很少说话的庄程,这回不知怎么来了精神,慢条细里的说。

  田杏目睹此番情景,心中有些懊悔,不是丈夫不正常,而是自己的思维出问题了。刚才的一肚子怒火,像浇了一盆冷水,立时清醒了许多。

  “听我们家老郑说过,你们两口子很能干,人品强,人缘好。”田杏随机应变。

  “奥,老郑,小姨一会儿过来,你们继续看,不干扰你们,一会儿小姨来了,我给你打电话。”田杏说完就告辞了。

  (六)

  田杏走后,郑常对妻子的言行有点纳闷,边看电视,边思索:“今天妻子是怎么了?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这两口子的长短,再说了,小姨来,打个电话告诉不就得了,何必跑过来当面说呢?”

  想到这里,郑常联系到妻子近来少言寡语,没有了原来的精神劲儿,脾气也有些暴躁。是更年期?不对,她才33周。

  郑常思绪纷乱,没有了观看球赛的情趣。

  “我回去了,免得田杏着急,你们接着看。”郑常告别甄爽夫妇下楼回家,

  雨停了,老天拉开了灰蒙的幕布,阳光从飞奔的云朵空隙中射下,鸟儿,知了,蛐蛐还有不知道名字的各种小生灵开始鸣叫,小区院落里的人们逐渐多了起来。

  田杏回到家里,心情也和天气一样,由阴雨转为晴朗,原来的疑心消除了,可今天的非正常言谈举止,还有自己临时编的“小姨要来”的谎言,前几天在电脑上动的手脚丈夫肯定有所察觉,这该怎么圆场,特别是自己对丈夫的无端怀疑,深感内疚。

  天气晴了,小宝缠着姥姥非要到书店买迷宫图。

  家里只剩下田杏一人,看看时间才10点,中午说定了去饭店,也不用张罗饭菜。为了弥补对丈夫的亏欠,田杏决定来个“罗曼蒂克”,给丈夫一个惊喜。从衣柜里找出了一套浅粉色纱裙换上,在镜前转了一圈,又用电吹风打理了一下头发,找出多天来一直没有用过的化妆品,在脸上涂抹了一番,喷了香水。

  “叮当,叮当!”门铃响过。

  “开门,我忘带钥匙了。”田杏听出这是丈夫的声音。

  “来了。”田杏一脸微笑开门。

  郑常进来习惯性地回身把门带上。刚扭转身来,田杏就迎面抱住了,在脸上来了个响吻。

  郑常看到妻子面目粉红,一袭久违的纱裙,淡淡的玫瑰香味,一时不知所措,

  “妈和小宝呢?”

  “出去了。”

  郑常看到眼前的妻子,美若天仙,主动亲热。一股热流冲身,抱起妻子进了卧室。

  ......

  缠绵过后,两人四目相视许久,好像久别重逢的当年。

  “小姨几点到,用接吗?”郑常问。

  “没有,呵呵,你还当真,是我骗你的。”田杏笑着说。

  “哦,为什么?”

  “要不你还不回来呢!人家不是怕你经不起诱惑,犯错误吗?”田杏话语越加胶着。

  “我让你骗人,我让你骗人。”郑常边说把嘴堵在妻子的嘴上,两人嬉笑着又抱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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