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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寒冬中需抢夺充电桩充电

时间:2022-01-07 20:51:57 女人悠闲 我要投稿

北京寒冬中需抢夺充电桩充电

  北京寒冬中需抢夺充电桩充电,“新能源”这个词汇往往与白领、中产联系在一起,“里程焦虑”也被视作都市人专属的烦恼。新能源车充电桩基本靠抢,北京寒冬中需抢夺充电桩充电。

  北京寒冬中需抢夺充电桩充电1

  冬季续航里程焦虑的问题再次上演。

  在北方地区,新能源汽车在冬季时续航里程缩水,这意味着新能源车的充电次数会更为频繁。然而,尽管在北京充电基础设施相对较多的城市,依然有一些车主面临充电紧张甚至充电难的问题。

  “现在充电确实要靠抢,我家没有固定车位,海淀区老旧小区又很多,即便有车位物业也不让安装,所以充电就要去外面充。一般白天上班去公司附近的公共充电桩去充电,但有时也很紧张。今天早上去充电,10个桩就剩一个位置了。”北京地区一名新能源车主王京对记者表示,公司附近基本都是直流慢充,在国家电网充电站充电,这种慢充一小时大概会充10%左右的电量。

  多名新能源车主告诉记者,他们的焦虑来自于两个方面,一是部分区域的公共充电桩在高峰期较为紧张,二是受小区物业管理等方面的条件限制,私人充电桩无法顺利安装。

  不过,近几年来充电桩的数量快速增长,充电桩企业的选址也更加理性。部分新能源车主在北京这样的城市虽然无法避免充电难题,但在一些城市充电已较为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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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电要靠早起抢桩?

  王京告诉记者,以前没那么多车,到处都有位置,现在新能源车的总量变多了,2020年还未感觉到充电桩的紧张。王京2015年就购买了一辆北汽的新能源汽车,用来上班代步。他表示,之前感觉充电还是很方便的,此前住在朝阳区,当时住的小区可以安装私人充电桩,一般在家里充电,一晚上就可以搞定,半夜还对折,比较便宜。此外,家附近也有几个充电站,充电还是比较便利的。

  2021年以来,新能源汽车的销量迎来大幅上涨。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发布的数据显示,2021年前11月,我国新能源汽车销量为299万辆,同比增长1.7倍。虽然近年来充电桩数量也在大幅上涨,但增量仍不敌新能源汽车。中国充电联盟发布的数据显示,2021年前11月,全国充电基础设施增量为70.4万台,而去年前11月新能源汽车数量达到了299万辆,桩车增量比为 1 : 4.2,充电基础设施发展速度相对滞后。

  在实地调查中记者发现,虽然北京充电难的问题仍存在,但并非外界想象的那么紧张。早上六点四十分,第一财经记者来到某公司地下停车场时发现,停车场几乎没有车辆,几个带有充电桩的车位上也是空的。不过,到了七点半的时候,一些车辆已经陆续进来,充电桩的位置上已被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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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某公司地下停车场,拍摄于早上6:40)

  “一般情况下,早上七点半以后基本上就没有位置了。在整个停车场区域,新能源车大概占了40%左右。”该公司一名员工对记者表示,这里的停车场分为地面和地下两个区域。其中,地下停车场共有74个车位,仅有6个充电桩,均为快充。地面上的停车场共有36个车位,也有6个充电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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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述公司地下停车场,拍摄于早上7:30)

  即便到了中午,一些区域的充电桩仍被占满。2021年12月28日下午两点,记者来到北京某小区地面停车场走访,在50个停车位的区域共有15个充电桩,当时仅有3个充电桩处于空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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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某小区地面停车场,拍摄于14:00)

  “凌晨四点抢充电桩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可能是运营车辆,如果用户在跑运营同时用的是自己的私家车,大概率是他觉得那个时间段便宜,峰谷的电价低一些。同时考虑规避早高峰的时间,所以会更早地去充电。另一种情况是,可能充电桩所在的位置确实比较方便,比如是途中必经的地点,这无论对于车主还是运营司机来说,都有一定的吸引力。因为北京很堵车,所以宁愿早一点去充电。”星星充电一名运营负责人张芳对记者表示。

  同样是限购城市,上海的新能源车主却没有充电焦虑。“排队?没有的,我们一般吃饭还有交班前去充下电,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肯定搞定了。”上海出租车司机王毅说。王毅所在的公司目前共有360多辆车,其中280辆为荣威Ei5纯电动车,剩余80余辆为燃油的桑塔纳车型,换装纯电动车型的师傅们通常沟通的话题不是哪里可以充电,而是哪里充电更便宜。

  王毅告诉记者:“我们有一个专门的APP,可以显示周围的充电桩位置和数量,基本涵盖了商圈充电桩、国家电网以及一些其他公司运营的充电站,并且通过运营车辆专用的充电APP,我们充电的费用还可以享受每kWh 0.4元补贴。此外,出租车版的荣威Ei5还支持换电模式。不过,目前出租车的换电站数量还比较少,我们还是以充电为主。”

  上海特斯拉Model 3车主张峰也告诉第一财经记者,在上海本地尚未遇到过充电“排长队”的情况。张峰称:“通常会在离家500米左右的国家电网充电站充电,比特斯拉的超充站速度慢一点,但是很便宜,也没有特斯拉的‘超时占用费’,我基本就是晚上开过去,充一晚早上开走。”

  国家电网某管理层告诉记者,目前上海车桩比大约为1.2,几乎做到了一车一桩的水平。

  而即便是在北京,也并非所有的时间段充电桩都较为紧张。记者晚间从地图上搜索充电桩,北京多个地区的充电桩都处于空缺状态。中国电动汽车充电基础设施促进联盟发布的《2021中国电动汽车用户充电行为白皮书》显示,用户日充电高峰集中在三个时段,主高峰为下午15:00-17:00,次高峰为午后12:00-14:00,第三高峰为夜间23:00-凌晨1:00。用户平均单次充电量为25.2度,平均单次充电时长49.9分钟,平均单次充电金额为24.5元。

  此外,记者在走访中发现,在一些有充电桩的停车区域,燃油车占位的现象仍存在,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挤占了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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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某地下停车场,拍摄于20:00)

  建桩不易

  “充电紧张与地域特色有关系。在北方地区,冬天的时间比较长同时温度较低,充电的频次会加大。但整个北方地区新能源车保有量相对不高,部分城市的充电桩可能没有那么多,就可能会出现充电桩紧张的问题,但并非所有北方地区都有充电难的问题。京津冀地区充电桩不够用的原因则有所不同,尤其是北京地区,充电桩建设的速度近几年加快。当前不够用主要与城市规划和用地规划有关,充电桩建设本身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先决条件:一个是地,一个是电。”张芳对记者表示。

  张芳分析称,从土地资源方面来看,北京用地本身紧张,一般充电桩企业会选择和公用用地的物业管理方、停车场、私人老板的洗车场或修车厂来合作,同时充电站要建在交通便利、与居民区保持一定距离的地方,所以要看有没有合适的土地资源来进行建设。有些地方不一定有合适的电容,比如一些老旧小区。这种情况下就要增容,而增容需要报批,这个周期很长。此外,考虑到安全、居民用电调度等因素,不一定会得到批复。同时,投建增容成本很高,费用达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元。

  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多家车企都加快了在充电桩领域的布局,除了和第三方合作建设充电桩外,买车送桩的政策几乎成为了标配。私人充电桩数量近两年虽然有所增长,但安装家用充电桩并非易事。2021年12月20日,威马汽车创始人沈晖在个人微博上发文表示:“每次听车主向我抱怨充电桩安装难问题,心情都很沉重。2021年,威马交付了4万多台车,但随车配送的充电桩,却有近2万根送不出去。”一方面,当前一些老旧小区配建充电车位较难,车主也没有相应的停车位;另一方面充电桩如果过多,小区电网就无法负荷。

  国家科技成果转化基金新能源汽车创业投资子基金合伙人兼总裁方建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就曾表示,在小区配电网中,一辆电动汽车的耗电量与一个普通居民家庭的用电量基本相当,一旦电动汽车普及开来,对于小区这样的地方配电网的压力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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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8:00,北京某公司附近停车场)

  “充电难是一个社会性的问题,不是充电桩企业一方能够决定的,希望政府给予一定的政策支持,也希望有土地资源的人来找充电桩企业合作,现在我们也开始和地产公司进行合作。”张芳对记者表示,星星充电一直在解决充电难的问题,一方面布局大功率的产品,让充电更快、更稳定,同时加强运维网络的建设。另一方面,在推动油车不占用充电车位方面的努力,但这需要全社会去关注这个问题。举例来说,一些商超和酒店生意较好,高峰期都不愿意把既有充电位空下来给电动车充电。

  在中国电动汽车充电基础设施促进联盟信息部主任仝宗旗看来,解决新能源汽车消费者充电难题需要多方呼吁出台相应的具体指导政策,充分调动全社会相关资源,重点推进小区充电桩建设及补能设施完善,才能方便和满足用户体验。

  充电桩行业在2013年前后进入初步试水阶段,随后便开启了野蛮生长的阶段。同时,由于充电桩行业享有补贴政策,部分企业进行盲目扩张,规划建设和实际脱节,导致资源闲置浪费。最近几年,行业开始洗牌,不少企业惨遭倒闭、停运甚至退市。而在经历市场发展后,目前充电桩企业在选址方面也变得更为谨慎,向城市热点区域、交通干线靠拢。

  当前,充电桩行业集中度较高。截至2021年11月,全国充电运营企业所运营充电桩数量超过1万台的共有13家,这13家运营商占总量的92.7%。其中排名前三的企业分别是星星充电、特来电和国家电网。

  充电桩会迎来爆发式增长吗

  当前,公共充电桩分为直流快充和交流慢充两种。截至2021年11月,联盟内成员单位总计上报公共类充电桩 109.2万台, 其中直流充电桩 45.0 万台、交流充电桩 64.6 万台、交直流一体充电桩406 台。

  从快、慢充使用特征看,快充桩因充电速度快,成为99.3%用户的首选。尤其是对充电时间高度敏感的营运车辆用户,对快充的需求更高。然而,目前公用桩中快充占比仅为四成,与用户实际需求不匹配。从充电设施功率看,超87%用户倾向选择120kW及以上大功率充电桩。

  “快充比较紧张,慢充一般会有空位,但每天的情况也不一样。快充要一个半小时左右,慢充满电需要约8个小时。现在快充还有一个位置,慢充还有6个位置。”北京某小区停车管理人员在2021年12月28日下午三点时对记者表示,该停车区域有100多个停车位,共有32个充电桩,其中快充只有5个,慢充有27个。

  对于充电桩运营商来说,未来仍将两条腿走路,快充和慢充同时布局。记者了解到,对于新能源车来说,快充和慢充相结合的方式有利于保护电池的性能。此外,快充和慢充会对应不同的应用场景,一般私人充电桩为慢充,在一些商场的停车场,用户对慢充也仍有一定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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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电基础设施的建设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新能源汽车的普及。也正是由于当前充电设施尚不完善,多家车企推出了高续航里程的车型,但一味地追求续航里程也可能会带来一些安全隐患。冬季续航里程打折、节假日高速充电排队等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新能源汽车的推广。

  不过,对于高速公路基础设施的建设,某充电桩运营企业内部人士认为应该理性看待。“高速公路上主要是国家电网在布局,这个是一些政策方面的原因。对于其他运营商来说,只有少数地方在政策方面是开放的。所以运营商是在一些省道、国道附近或者下高速三公里内布局的。”他对记者表示,高速上充电排队时间长还在于,有些高速上的充电桩在几年前建的,当时产品的输出功率较低,充电速度本身比较慢,车主排队充电就会更慢。假期高峰出行应该做好合理的安排,车主的用电和充电习惯很重要,应该合理规划时间,比如可以去上下高速三公里的地方去充,而不是都扎堆在高速上。

  中国充电联盟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11月,新能源汽车总车桩比约为3:1。随着新能源汽车的快速增长,充电桩是否会迎来爆发式增长?车桩比是否有必要达到1:1?

  乘联会秘书长崔东树认为,新能源车车桩比在达到5:1左右的时候就已经足够了,未来充电基础设施的整体结构应当以私人充电桩为主、公用充电桩为辅。家用充电桩占比应为90%,公用充电桩占比应为10%。

  “充电桩的整体布局和加油站的布局思路大概是一致的,就像需要多少个加油站能满足众多汽车的保有量,其实是可以推出来的。对于充电桩企业来说,首先要考虑建在哪儿的问题,充电桩之间的间距是多少,然后根据新能源汽车的保有量和增长量能大概推算出来。所以,充电桩的数量未来不会迎来爆发式增长,而是稳步增长。但未来一些老桩会更新,这也会带来一些增量。”张芳对记者表示。

  北京寒冬中需抢夺充电桩充电2

  一周前,#新能源车充电桩基本靠抢#上了微博热搜,在《央视财经》的报道中,因为夜间电费便宜,有车主凌晨四点起床抢充电桩,顺义牛栏镇的十个充电桩在晚上11点后被电动车主争抢。2021年的末尾,每日人物来到了顺义的杨镇,想要看一看有多少电动车主为冬天充电所困扰。在我们原本的预想中,“新能源”这个词汇往往与白领、中产联系在一起,“里程焦虑”也被视作都市人专属的烦恼。

  但真的来到这里,我们发现,会在凌晨的顺义排队给车充电的人们大多从事物流货运行业,靠在北京市区内送货或是送人赚钱,每天跑200公里以上。北京的相关扶持政策出台后,不少公司把燃油车换成了电动车,也有人为了省油钱,自己买了电车。

  相比充一次电够用一周、可以选择其他出行方式的电动车主,这些靠电动车维生的人,需要每天给车充电,电的价格、充电桩的位置、数量直接影响着他们的工作和生活。他们才是真正有里程焦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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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一点的充电站

  北京的凌晨,位于顺义杨镇的泊悦酒店停车场,8个充电桩被4米长、2米高的厢式电动货车占满,一溜的长方体上标注着“顺丰”字样、京东的logo,或是挂着“搬家就找货拉拉”的横幅。充电桩嗡嗡响着,一红一绿两个指示灯都亮起,代表着正在充电。而货车的驾驶室里,有人把两个驾驶位合成一个,躺下来睡觉,有人在刷短视频,洗脑的bgm在打开车窗的一瞬间传出来。

  与城市相比,郊外的晚上更冷。气温在零下4℃,站在室外,开口说话能哈出白气,手不到十分钟就会冻僵,抬头可以清晰地看见定格在夜幕上的几十颗星星。而电动货车、网约车、出租车的司机们都在冬夜里充电,他们要一直等待,至少一个半小时后,才能开着充满电的车回家,短短休息几个小时后,又立刻开始第二天的辛勤工作。

  位于北京东北方向的顺义是大部分快递出入北京的.第一站。因为临近首都机场,这块常住人口不到朝阳区1/3的郊区在2019年就拥有400多家物流企业。顺义南部的李桥被称为“物流小镇”,200余家仓储物流企业聚集于此;而顺义西部的南法信镇,有顺丰在北京最大的集散中心;孙各庄镇也在2018年迎来了京东的落户,两个京东物流园总占地达到14万平方米。每天,有数不清的货车在顺义与北京城区之间进出往返。

  顺义也是北京外来人口集中的区域之一。货运公司的员工大多来自河北、河南、山西、内蒙以及东北地区。因为租金和物价都相对便宜,他们和很多货车司机、网约车、出租车司机一样,最常租住在这里,也习惯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找离家最近的站点充电。

  充电桩明显供不应求。正在充电的货车后面,排着十来辆大小不一的车;一辆货车司机充好了电没有立刻离开,他的同事打电话给他,“帮我占一下位,我马上就来”。

  凌晨一点,一辆出租车终于排到了充电位。司机从驾驶室走下,把车的充电插头连到充电桩上,但充电桩的显示屏弹出一行小字:“充电结束。”两个指示灯里,只有红灯亮了,绿灯忽明忽暗,司机在周围看了一圈,得出结论,只亮一个灯就是没充上。他有些烦躁,点了一支烟捏在手里,把插头拔下来,又插上,反复几次都没什么用。

  插头被他扔在了地上。他嘟囔着,来这之前,他去过6公里外的鲜花港。在一个可以查看充电桩位置的小程序里,他看到那里有39个充电桩。但车开到了门口,大门却关着,门上写着:营业时间9:00-17:00。39个充电桩和它们所在的停车场一样空旷,“空得人来气”。再之前,他也去过15号线的最后一站俸伯附近的充电站,同样一到了晚上就不营业了。

  共同经受寒冷的人们更能互相理解。隔壁的网约车司机,电充到了84%,他提前离开,把位置让给了等候的出租车司机。他说这个电量足以让他回家,“大冷天儿,谁都不容易”。

  事实上,会在凌晨排队充电的人们都过着不太容易的生活。他们大多从事物流货运行业,靠在北京市区内送货或是送人赚钱,每天跑200公里以上。北京的相关扶持政策出台后,不少公司把燃油车换成了电动车,也有人为了省油钱,自己买了电车。

  相比充一次电够用一周、可以选择其他出行方式的电动车主,这些靠电动车维生的人,需要每天给车充电,电的价格、充电桩的位置、数量直接影响着他们的工作和生活。他们才是真正有里程焦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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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深夜的充电桩前,许多货车正在排队充电中。图 / 周鑫雨

  “再开下去,汽油要把我的钱烧没了”

  凌晨两点,货车司机程野从车上跳下来。他留着简单的寸头,穿黑色的羽绒服。他打开手机,里面装着两个可以寻找充电桩的软件,微信里也有几个类似功能的小程序。他指着页面上显示的价格,“不同的时间,电价不一样”,白天10:00-15:00最高,1.26元一度,到了晚上23:00-次日早上7:00,就变成0.85元,比白天便宜了小一半,这是他晚上来充电的最大原因。

  今年7月,程野把自己的燃油货车停在家里,和几个朋友去了一趟顺义马坡的汽车城,用17万的价格买了一辆电动货车。对他来说,换车是一个综合的考虑。货车司机这一行越来越不好做。程野2016年第一次来北京,那时司机的数量没有那么多,物流行业正蓬勃发展,“那会儿的活儿特别好”,一个来回约80公里的单子至少可以拿到400块的报酬,他开着那辆燃油货车,一年就赚回了买车的钱。但现在,不同的货运平台竞争激烈,市场趋于饱和,相同的单子只有200元左右,“都差一半了”。

  在顺丰开发的App上,货车司机注册了账号就可以接单,订单是公开的,装货和卸货时间、出发地与目的地、货物种类、报价都有显示。订单出现后有20分钟的倒计时,这段时间里,谁的手速快,谁就能抢到。另一位货车司机回忆,有一次自己看中了一个单子,点进去的时候订单左上角显示数字2,代表有两个人在抢同一个订单,等他一秒钟后点出来的时候,数字变成了“10+”,“11个也是10+,20个也是10+”“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跟你抢同一个订单”。

  钱越赚越少,程野想节流,省下燃油费。燃油车一天的油钱至少200元,电动车冬天掉电掉得快,一天跑三趟货,得充两次电,一次充80度左右,如果按照最便宜的价格算,大约120元,还是更省钱。几个月前,一个朋友换了电车,“他说行”。“行”的意思是,使劲儿跑,就能赚到钱。

  45岁的滴滴司机杜亮的车是从北汽租来的,一个月租金5200块。车一天跑300公里,同样充两次电,晚上充电比白天省20块钱,“一个月就是600元”,而他在顺义李桥租的房子,一个月才800块。

  他喜欢去李桥镇的充电站,“更便宜,7毛4一度电,市里有时还要停车费”。但12个充电桩供不应求,每次都会有五六辆车在排队等候,大多是出租车司机,“一排十个里九个都是同行”。

  这之前,杜亮尝试过租油电混动的车型,但“跑了一天也没挣到钱”,光油费就烧了200元,“耗油又费电”。2020年初因为疫情,订单量断崖式下跌,“老半天也不给你派单”。租了不到半年,杜亮与租赁公司毁了约,换租纯电车。白干了一个月,又搭进去一万元押金,但他不后悔:“再开下去,汽油要把我的钱烧没了”。

  货拉拉车主王立峰也在今年上半年买了电车,他看中的是电车在市区里通行的便捷。早高峰7:00-10:00,晚高峰16:00-20:00,燃油货车被禁止驶入四环内,而对电车的限制是在7:00-9:00,16:00-19:00。“一小时电车能多跑70公里,能挣个300块钱。”

  2020年8月,北京市交通委员会与财政局联合印发了《2020年北京市新能源轻型货车运营激励方案》,促进淘汰或转出北京市汽柴油货车并更新为新能源轻型货车。更新的新能源货车可以拿到7万元的补贴,一次性把20辆或以上的汽柴油货车更换为辆新能源货车的企业还可以拿到城区货运通行证奖励,不少物流企业都将燃油车换成了电动车。

  00后男孩王皓是一家物流公司的专职司机,由公司里的调度员给他安排每天的任务。他开的电车是今年公司新购入的,车厢内饰的塑料膜还没有全部撕掉。公司的一个停车场停着四五十辆电车,十几辆燃油车,而后者一直没有启用。充电时,他记录下充值信息,等着下一个周一或是周四让公司报销。

  从做货车司机的第一天开始,程野的时间就变得细碎和零散,“一天里有好长时间都在车上,回家就六七个小时”。有同行在夏天把房子退了,直接睡在车里。程野的车上也放着一床被子和一只靠垫,工作人员装货的时候,他把车停好,躺在座位上短暂地睡一觉。

  把燃油车换成电动车后,时间再次被挤压。因为要充电,程野凌晨三点才能到家,早上八九点再起来。站在顺义杨镇的充电桩前,程野说:“如果是燃油车的话,谁会半夜来这?应该是直接就回家了,那就多一个半小时的睡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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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图 / 《布朗克斯的故事》截图

  真正的里程焦虑

  政策、行业、时代的变化,并不会均匀地落在每个人的身上,那些在深夜充电的人,有时对变化感受得更多。对他们而言,用电车之后,他们才最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是里程焦虑——尤其是在冬天。

  滴滴司机周木发现,天一冷,车充电的速度就变慢了,夏天一个半小时可以充满,冬天要两个小时。车的仪表盘上总是显示满电可以跑300公里,但实际上只能跑200公里。把车停在外面一晚上,又没了十几公里。车只剩下40公里的时候,周木就不敢再跑了,“就得琢磨着要不然回家,要不然回公司充电”。

  有一次周木从昌平出发去首都机场接人,到T3机场时还剩下20公里,他吓坏了,赶紧搜索最近的充电站,直到开出去7公里远看到充电桩,才稍微松了口气。

  王皓曾有同事因车没电而停在路上,“最后是拿拖绳拽了回来”。他的送货范围涵盖顺义、朝阳和丰台,跨过了半个北京市。时间久了,王皓会在电量还剩30%时就寻找充电桩。

  为了省电,大家想出来一套方法,最基础的是关掉空调,或者开一会儿,让车厢暖起来,再关掉,用余温支撑几个小时。然后是开省电模式,让车速降到每小时70公里左右。王皓非常得意,他说自己曾经用50%的剩余电量跑了100公里的路,只是车速十分缓慢,窗外的车飞驰而过,都嫌他慢,“按喇叭嘀我”,还有一些车猛然超过去,吓王皓一跳,“太危险了,容易追尾”。

  还有更高阶,但也更危险的办法——路程远的时候不开大灯,离红绿灯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就放下油门,让车自己滑行,“还能蓄点儿电”。每个司机都跟同事或同行有微信群,互相交流 “车还有没有电”“哪里的充电桩是好的”,他们获得的信息App或小程序上显示得更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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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司机用各种小程序搜寻可充电的地方。图 / 周鑫雨

  一个电动车的司机要精心计算车的电量、耗电的速度,只有精准把握这一切,才可以有一点得来不易的安全感。

  但在跑多少里程这件事上,很多人是矛盾的。为了省电,他们得少跑,为了赚钱,这辆车不能停下来。

  程野算了一笔账,他每天跑三趟活,收入在600元左右,一个月18000元;17万的车是贷款买的,每月还5000元,加上4000块电费和保养车的费用,还剩下9000元——跟顺丰雇佣的专职司机差不多。而杜亮每个月房租800元,暖气费1100元,租车一月5200元,充电得2400元,这就已经花去了近一万元。就算12月跑了16000多元的单子,最终进杜亮口袋的也就6000元。

  为了多赚钱,程野一天至少跑三趟,多的时候还会跑五趟、六趟。每年中秋节、双11、双12和过年都是最忙的时候,订单多,程野每天晚上只睡2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去送货。有时候为了多送一趟,晚上三四点开车来充电,充好电之后直接去装车。要么在开车,要么在充电。回忆起那段日子,程野也觉得无奈,“为了不赔钱,每天都在跑”“你不停地干就行了”。

  每次抢单时,程野要评估自己的电还剩多少,有时候冒出一些“好活儿”,订单的距离远,价格高,但他不敢接。

  杜亮习惯每天早上7点开始接单。“早高峰客单价高,起码2块钱一公里。”他也有错过早高峰的时候,跑了40公里的单最后只拿到67元,“相当于白跑了6公里”。

  王皓摸索出了一套节省送货时间的方法:前一天晚上提前去装货,然后充电,第二天早点上班,就可以把工作时间挤一块,集中休息一会儿。但他常常遇见网点没有及时卸货,“晚上一直干等着”。

  一位京东的司机选择在充电的时间分拣快递,提前把货品找出来,方便接下来的工作。

  对他们来说,时间、里程、电费构成了一个三角形,他们得努力在这个三角形里寻找一个平衡点,但基本不可能兼顾。

  只有雇佣专职司机的物流公司没有这些烦恼。对公司而言,换电车是最划算的买卖——电费低于油费、电车在市区通行的时间更长,充电虽然耗费时间,但都是固定薪水的员工们半夜来充电。不管一天跑几个订单,充多长时间电,王皓每个月的工资都是7500元。

  给自己充满电

  这些在深夜充电的人,只能先把车充满电,才能给自己充电。

  8年前,王立峰刚来北京,在位于顺义的北京现代工厂里工作。在发动机生产线上,他见证了这家公司由盛转衰的全过程。2006年,北京现代开给工人的月薪是3000元,“能赶上一个高级白领挣的数”,有人听说谁在北京现代工作,媒婆、相亲中介都来给介绍对象。那一年顺义的房价才2000元/平。

  越往后,境况越差。2013年,王立峰的月薪只涨到4000元,订单急剧减少,工作越来越清闲。8年的时间里,领导一次都没换过,“11年的时候我们都指望着他吃饭,现在不同了,没他我们也能挣钱”,领导变得愈发客气。2019年,王立峰离开了这家公司,“稍微自由一点,能够为自己挣钱”。

  另一位北京现代的员工周木在下班后兼职开出租车。现在公司的情况更糟,5个工厂,一厂已经被卖掉,五厂停止生产、濒临解体,四厂正打算出售,只剩下二厂、三厂强撑着。他在厂里主要做汽车外板加工,原本正常5点下班,工作十分轻松,但因为冬奥会期间工厂不能开工,厂里提前赶任务,加班3个小时,到8点再下班。因为加班,这一天晚上他没再去跑车,打算到家附近的充电桩充完电直接回家,因此也偶然地出现在了顺义杨镇的充电站。

  程野自己住在顺义东马各庄村,20平的小开间一个月1000元。在他山西老家的村子里,一半的年轻人出来打工,不少在北京跑货运,程野跟着一个同乡来了这里。在北京顺义的这个村子,小卖部店主说着一口山西方言。村里有最正宗的山西面馆,老板也是山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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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不少同乡已经回了老家,回去的生活完全可以想象,做一些轻松的工作,跟家人在一起,闲暇的时候跟亲戚朋友吃饭、喝酒、聊天。但程野没有回去,对他来说,来北京的唯一目的就是赚钱,所有的时间都要用在这件事上。

  程野出身农村,十年前跟爱人结婚,有了儿子。去年,他在老家的市区买了一套房子,月供3000多元,十几年才能还完。“同村的都买房子了,咱要是不干的话,拿什么买?”村子里的小学只剩了零星几个孩子,他“不希望儿子像我一样”,就让爱人留在老家,送儿子到城里读书。爱人给儿子报了不少兴趣班,一年一万五。他的口头禅是,“想这些有什么用呢?”但实际上,每一天他都在想,自己应该赚多少钱,才能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他也后悔没有早点买房,“要是二十五六岁的时候买下房子,那时候就好了”。

  在北京的这些年,程野总是怀念小时候,那时候还没长大,不用负那么多责任,天塌下来还有父母,自己只有快乐和自由。小时候老师问程野,你的梦想是什么?程野说,想开车。没想到童年的梦想很容易就实现了——前些年做农副产品生意赔了25万,现在他只剩下两辆车,一辆货车,一辆小车。

  杜亮的老婆、孩子都在唐山老家。20岁的儿子还没工作,每月指望着杜亮给生活费。4年前刚来北京时,杜亮在李桥的一家钢厂工作,上保险到手工资3000元,不上保险是5000元,他选择不上保险。转行做滴滴主要是因为“来快钱”。他尽可能地缩减着吃穿用度,早餐用两根油条草草解决,一天的餐费被压缩到10元左右。

  每天凌晨两点充完电,杜亮回到他11平方米的小开间中。屋子里的地暖是坏的,室温只有10℃,“地面摸上去冰砖一样冷”。但杜亮没有更多的休闲娱乐时间,“回去就是死猪一样躺着睡了”。这个夜晚,他一边等着车充电,一边靠着座椅,准备小睡一觉。

  隔着一个栅栏,凌晨两点,顺平路上车来车往,负重的货车轮子辗过马路,汽笛声接连响起。程野说,“顺平路没有安静的时候”。另一位货车司机觉得,北京的生活节奏过快,“路上走的车都很急,急得跟要打仗似的”。晚上的北京跟白天没有什么区别,白天车多,晚上车流也不断,不管什么时候路上都有人。他觉得奇怪,“你说我们这干活的不睡就不睡,这开私家车的也是大晚上的乱跑?”

  对程野来说,充电桩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港口,在充电的一个半小时里,他可以忘记从前失败的生意、贷款,忘记刷新App看有没有新的订单、自己明天要跑几趟、该几点起床,他可以点一支烟,在充电桩电流“嗡嗡”的声音里把自己彻底放空,或是躺下来没有顾虑地眯一会儿。这个时刻是平静的、稳妥的、珍贵的,充电成功的指示灯亮了,今天的工作结束了,很快,他可以回家休息,给自己充满电。新的一天,接着跑起来。

  北京寒冬中需抢夺充电桩充电3

  电动汽车找桩难、充电难问题,一直是两会和委员的关注点。近日,北京市城管委起草的《关于加强居住区电动汽车充电设施建设和管理的意见》中提到,要鼓励自用充电桩共享利用,给这个问题提供了解决思路。

  “如果自用充电桩共享的模式能推广开来,对于提高充电桩利用率,促进社会资源优化配置是很有帮助的。”北京市政协委员、国网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总经理王延芳近几年都在关注电动车和充电桩发展的相关问题,在她看来,这种共享模式在停车位不足、配电设施设置不足的老旧小区能够发挥的作用更大。

  王延芳表示,“如果政府部门能够牵头推动建立统一平台,把充电桩的信息互联互通,用户找桩就会更加方便,共享的私人充电桩也能更好地被利用起来。”

  如何才能让更多的桩主愿意把充电桩共享出来?王延芳建议,一方面要完善机制,解决共享期间桩主如何停车等问题。另一方面也要加强宣传引导,让更多桩主了解这个模式以及它能为缓解充电难、节约社会资源、促进绿色低碳发展带来怎样的贡献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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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先生的自用充电桩,经常会被其他车主借来充电。

  车主

  插上充电枪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中午12点半,趁午休时间赵刚从单位开车回到了自家小区。他之前跟同小区邻居石先生约好,要在这个时间租用对方的充电桩。把车开到石先生的车位,充电插枪插到车上那一刻,赵刚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石先生的充电桩,是小区里唯一的“共享自用充电桩”,本小区和附近小区的许多电动车车主都是这个充电桩的常客。有时一天下来,充电桩没有空闲的时候,一辆车充完另一辆车就会接上。

  “这个桩可真是帮了大忙了。”赵刚表示,他的电动车是前段时间刚买的。但买了车之后在哪充电,他也没有想好。小区目前已经不能新建充电桩,附近的公共充电站,要么经常满员,要么还要加收停车费,实在有点“充不起”。

  一个月前,赵刚用手机应用搜寻附近充电桩时,偶然发现小区里有一个私人充电桩可以共享给他人充电,这才联系上了桩主石先生。每度电1块钱的收费,比公共充电站要便宜不少,因为是同小区,还不用另收停车费。为了方便联系,赵刚加入了石先生建的微信群,一进群看到,群友已经有40多人了,其中大部分是本小区邻居,也有附近小区的住户。群里的车主情况都比较类似,没有自己的充电桩,找公共桩又比较困难。石先生的共享自用充电桩,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大家的充电焦虑。

  桩主

  肩上责任重 40多人靠一人协调

  石先生产生共享充电桩的想法,还要从四年前说起。那时他白天开车出去上班,有邻居看到充电桩空出来了,就来询问是否可以在石先生外出的时间借桩充电。

  “我也是开电动车的,我知道找充电桩有多困难,能帮帮别人也挺好。”就这样,石先生和邻居约好,邻居可以用充电桩,每次用完拍一张用了多少度电的照片,按照每度电1块钱付使用费。

  再后来,石先生退了休,也不怎么开车了,他把车借给了亲戚去开,自己的充电车位长期空了出来。为了能帮助更多找桩难的车主,石先生在一个手机App上公布了自己的充电桩共享信息。为了让大家充电更快一点,石先生还把原先3.3千瓦的充电桩换成了一个7千瓦的桩。

  发布共享信息之后,来找石先生充电的车主就更多了。为了更好地协调充电时间,石先生建了一个微信群,把车主们都拉了进来。微信群人数从最早的十几人变成了现在的40多人,石先生深感自己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了。

  “有好几个车主,车钥匙都给我了,白天他上班挪不了车我就帮着挪。”40多人,石先生协调起来确实不太容易。但车主们因为大多都住同一个小区,互相之间也比较礼貌谦让。“有时本来定好了谁充,结果另一个人临时要跑长途,电量不够了,群里一说,我也能帮着安排,其他人也能理解。”

  为了提高充电效率,石先生还特意嘱咐其他车主,最好能在晚上10点或11点换一次班。“有的车是晚上五六点开始充的,充四五个小时已经差不多了。如果让这车过夜,有点资源浪费,换下一辆车充到早上,能多解决一个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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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

  桩主有顾虑 App用着也不方便

  从开始共享以来,石先生充电桩的使用费就没变过,一直是每度电1块钱。近期天气较冷,石先生一个月大约能从车主那里收到2000元的使用费。刨去自己的电费、停车费成本,大约能有七八百元左右的纯收益。但石先生自己也有难处。“我们小区之前本来有三个人共享了自己的充电桩,但现在就剩我一个了。”

  “有车主充完电之后,可能是拔枪方法不对,充电桩主板就给烧了。”近一年多的时间,石先生的充电桩就遇到过三次主板被烧坏的情况。因为还处在保修期内,石先生每次都能找厂家免费来修,而那几位不再共享的桩主,都是因为过了保修期,发现赚的钱还抵不上修的钱。

  目前,市面上能搜到自用充电桩共享信息的平台主要有两家,分别是“优易充”和“星星充电”,对于桩主的充电桩损坏如何索赔问题,记者咨询了两家平台,客服均表示,如果桩主的充电桩损坏,平台无法帮助桩主向充电车主索赔,桩主只能自行与车主协商。

  另外,优易充App不提供事先预约功能,这使得石先生群里的车主在换班时往往要在群里实时对接,甚至现场见面,一个人拔充电枪另一个人赶紧预约,才能确保充电桩不被其他人约走。

  星星充电的问题则是审核不及时和信息不准。记者尝试从星星充电App上预约了5个私人共享充电桩,其中有3个预约之后桩主都没有点击审核,最终也没能充上。

  “如果自用充电桩只是面向同小区业主共享,问题会少一些,推广到社会共享,还会牵扯到物业管理等问题。”中国电动汽车充电基础设施促进联盟技术和认证部主任刘锴表示,为了解决物业的后顾之忧,在政策法规上应该完善相应的责任划分机制,让物业有据可依。

  此外,对于桩主担忧的充电桩损坏没人赔问题,刘锴建议,平台方可以要求车主在使用App前交纳一笔押金用于赔付,或者由平台方先行垫付,以保障桩主的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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