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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父女情散文

时间:2020-08-03 12:31:47 阅读 我要投稿

依依父女情散文

  在一座矮小破旧的农舍里,一位父亲躺在床上,手里抱着一个四岁的女娃,父亲柔和的目光落在女娃的肉嘟嘟的脸蛋上:“丫丫,亲一下爸爸。”女娃双眼黑得发亮,迟疑了一下,怯生生地把嘴巴凑近父亲黑黝黝的脸蛋,“滋”地一声,亲了下去,父亲生硬的络腮胡子扎在她粉嫩的皮肤上,有点疼。“嘿嘿,真乖!”父亲咧开大嘴,色泽暗淡的双唇向两边伸展,开心地笑了:“再亲一次,亲这边脸。”父亲微微转过头,将另一边侧脸对着女娃。女娃又小鸡琢米般地亲了农夫一下,父亲很满足,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彩,慈爱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了。片刻之后,父亲突然感叹:“唉!等你长大以后,就会嫌爸爸丑,再也不肯亲爸爸了。”女娃鼻子有点发酸,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父亲,眼丝微微发红,却一声不吭。

依依父女情散文

  屋外一缕斜阳打在院子里,一棵柳树披散着满头青丝,在微凉的晚风中轻轻摇摆。屋内的燥热已然散去,父亲似乎感觉到了黄昏的气息,把怀里的女娃放至一侧,翻身起床,生火做饭。女娃卷曲着身子躺在床上,听着屋外传来的叮咚水声,还有父亲偶尔发出的咳嗽声,一行清凉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打湿她身下破旧的草席。她不知自己为何而哭,只感觉心里涌动着无尽的酸楚,却无以描述。

  农舍的另一位女主人,女娃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多年来,父女俩相依为命,生活虽然夹杂着苦涩,亲情这杯酒却愈酿愈醇香。

  父亲虽无文化,日子过得十分清贫,但他对女娃的爱却丝毫不亚于那些拥有香车宝马的父母。

  母亲去世时,女娃还是个婴儿,迫于生计,父亲每天都得下田干活,苦于女娃独自在家无人照料,无奈之下,只好把她带在身边。父亲把尚在襁褓中的女娃放在木框中,置于田边的草地上,往她手里塞一个婴儿奶瓶,再在旁边竖起一把撑开的遮阳伞,安顿好一切,才扛起锄头,下田劳作。

  父亲在田里挥舞着锄头,背顶烈日,面朝黄土,大汗淋漓,衣襟全湿,呈现出一幅“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画面。父亲时不时抬头观望草地上的女娃,只要她一哭,或者面露难受之色,便丢下锄头,急急忙忙地奔过去帮她尿尿,哄她安静下来。父亲的目光偶尔能捕捉到女娃嘴里含着奶瓶,津津有味地吮吸的画面,便觉得心里泛起丝丝甜意,好像躺在那里吸奶的不是女娃,而是他自己一般。

  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娃一天天长大,昔日的女婴变成了会说话、能走路的小女孩。人们经常看到父亲在田里劳作,一个长得灵秀可爱的小女孩在旁边的草地上追蝴蝶,不时传来咯咯咯的笑声,父亲寻声望去,看到小女孩淘气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咧开嘴嘿嘿嘿地笑。

  眼看女娃快要到上学的年龄了,可是她还没有一个像样的名字呢,怎么办?总不能永远叫“丫丫”吧,惹人笑话。在父亲看来,给女儿取名可是件大事,丝毫马虎不得,可是任凭他搔头抓耳,日思夜想,绞尽脑汁,但就是想不出一个好名字。他猛然想起村里赫赫有名的文化老人刘大爷,刘大爷曾经是北京大学的文学教授,退休后返乡养老,由于肚子里的墨水较多,待人和善,乐于助人,颇受大家敬重。刘大爷生平有两大爱好,一是文字,二是美酒。于是,父亲提着两瓶香槟扣开刘家的大门,他一说明来意,刘大爷就欣然应允,可见其性情之豪爽。刘大爷站在自家的凉亭里,注视着旁边的荷花池,神彩奕奕地说:“荷花乃花中圣品,外表美丽,姿态端庄,又因其“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为不少文言雅士所赞美。给小女取名“清荷”,如何?”父亲听得似懂非懂,但他相信刘大爷取的名字肯定不会差,嘴里喃喃地说:“好名字,好名字,好名字,就这个吧。”从此,女娃便有了一个十分秀气名字--清荷,姓柳,全名为柳清荷。

  父亲总喜欢背着清荷,尽管她早已会走路,会奔跑,但是父亲总觉得她还很小,或者说父亲希望她永远都这么小,因为女大留不住,父亲希望她离开他的那一天迟点到来。有时候,父亲背着清荷在路上走,清荷看到年龄比她还小的孩子光着小脚丫在地上嬉戏,来回不停地奔跑,想到自己都这么大了还要人背,觉得十分羞愧,但又不好意开口让父亲放她下来,她似乎知道这样会让父亲伤心,只好把通红的脸蛋埋进父亲宽阔的背上,不去看那些玩耍的小孩。

  不久,清荷上学了,成绩非常好,年年考第一,几年下来,奖状贴满了家里的墙壁,看着一大片红色的奖状,父亲像喝了蜂蜜一般,心里甜透了。有一次,父亲在外面喝了点酒,有点醉了,跌跌撞撞地走回家,路上逢人就说:“嘿嘿,我家闺……女真……有……出息!嘿嘿,我家闺女……”每逢听人说起此事,清荷眼眶都湿湿的。

  清荷确实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她爱读书,也会读书,可是书本给她带来的不仅有欢乐和喜悦,也有忧愁和无奈。书上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是清荷既不能读万卷书,也无法行万里路,因为她没钱,买不起那么多书,也去不了稍微远点的地方;书上还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尽管如此,清荷还是无比向往外面的世界,总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却迟迟不能如愿,她的内心备受折磨。于是,她开始不断地幻想长大以后到各个城市去居住数年,了解不同区域的风俗习惯,体会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领略不同地方的自然风光……想着想着,体内的血液就沸腾起来,心情无比激动,仿佛这个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一般,其实还遥远得很。

  有一天,她不经意间向父亲透露了自己的想法,满以为父亲会全力支持她,结果父亲说:“哪里都比不上咱们的故乡。”清荷不假思索地说:“世界那么大,在一块巴掌大的地方过完一辈子,总觉得不甘心。”父亲说:“咱们这里环境好,近年来经济发展也比较迅速。很多到咱们故乡来的人都舍不得回去了,直接在这里娶妻生子,安家乐业。以后你去到外地,就知道故乡的好了。”清荷沉思一会,说:“爸,或许是吧,不过,女儿志在远方啊。”父亲希望清荷将来一直留在家乡,可是无论他说啥,都改变不了清荷外出闯荡的心。父亲拗不过她,叹息道:“爸不阻止你了,你想去哪,就去哪吧,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四处飘荡。”说完,拿起烟筒,转身出去,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抽闷烟。父亲知道,总有一天清荷会离开他,只是他不希望她走得太远、太快。父亲心事重重,抽烟时不小心被烟雾呛到了,咳个不停,几滴眼泪从眼角溢了出来。

  清荷刚才听完父亲的话,看着他离开时伤感憔悴的背影,有点于心不忍,现又听他在门口咳个不停,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一把夺过烟筒,安慰道:“爸,您快别抽了,我就算去远方住,也会带上您呀。”“爸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啊,是离不开故土的啦。不像你们年轻人,可以随意找个地方扎根。而且呀,等爸老了,糊涂了,不中用了,你就会嫌爸丑,嫌爸脏,不要爸爸啦。”父亲的声音无尽悲凉,说完,他把头埋得低低的,似乎害怕清荷看到什么。其实,父亲多虑了,清荷的眼里早已充满泪水,根本不会注意到他同样湿润了的眼睛。清荷不明白父亲为何总把她说得那样坏,一直以来,她都非常地懂事,她勤奋、节俭、好学,而且知书达礼,全然不是坏孩子的模样。清荷不知所措,唯有跟着父亲一起伤感,整座院子寂静无声,只有忧伤在四处乱窜。

  后来,清荷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北京的一所重点名校,成为村里飞出的第一只金凤凰,父亲很替她高兴,可是一想起女儿即将离开故土,赴远方求学,父亲便再也高兴不起来了。父亲深知女儿这一走,少则一年半载,多则几年,才会回来。父亲和女儿相依为命多年,现在突然要把他们分开,要他一个六旬老人孤苦伶仃地过日子,这比要了他的老命还让他难受。可惜“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即便是父女情深,也免不了离别之苦。

  两个月后,清荷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无比兴奋地踏上了北上的列车。清荷把脸贴在车窗上,微笑着向农夫摇手告别,父亲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满是不舍。眼看清荷所在的那截车厢越走越远,父亲依旧像木桩一般一动不动地立在站台上,久久不肯离去,他想多看清荷一眼,哪怕他只能远远地望见一个模糊不清的小黑点。最后,终于连一个小黑点都望不见了,列车终于带走了清荷,也带走了父亲的心。父亲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蹒跚而去。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从农村千里迢迢来到北京的清荷,终于亲身体会到了这一点。清荷亲眼目睹了这座都市的繁华,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红男绿女,五花八门的店铺,歌舞升平的酒吧,夜晚闪烁的霓虹,还有丰富多彩的夜生活……然而,对于一个出生在穷苦家庭的农村孩子来说,这里的无奈远远多于精彩。

  这座城市虽繁华,清荷却享受不起,为了赚取学费和生活费,她刚刚到来就得沿着陌生的街道,一家店铺一家店铺地挨家打听:“请问这里招学生吗?”她碰壁无数,最后终于在离校不远的一家花店找到一份兼职,工作很辛苦,但却只能赚取微薄的工资,勉强维持生活。

  清荷班上的同学要么是老板的儿女,要么是官员子女,要么是教工家庭出身……他们出手阔绰,挥金如土,身上的钱似乎永远花不完,即便花完了,只要打个电话,父母就会立刻汇来大量钞票。只有清荷,一个出生在单亲家庭的女孩,一个穷苦农夫的女儿,离家时几乎带走了父亲所有的积蓄--三千元,车费花了好几百,剩下的还远远不够绞学费,生活费就更不用说了,只能自己做兼职赚取。清荷是班上最穷的女孩,买不起漂亮的衣服,吃不上有肉的饭菜,走路的时候永远低着头。

  清荷时常一个人落寞地站在街头,看着来往的人群和车辆,想到自己一个穷苦出生的姑娘,千里迢迢来到这座繁华的都市,无依无靠,除了宿舍的一席床位之外,别无容身之处,突然觉得自己渺小得如同城市里的一颗尘埃,未来的人生被雾霾遮住了,朦胧中看不见一丝光亮。清荷明白,要想在北京立足,唯有努力,努力,再努力,才能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阳光大道。

  清荷像一棵卑微的小草,更像一棵顽强不屈的小草。生活的艰难并没有让她退缩,反而赋予她顽强的斗志,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她创造了四年连获国家奖学金和励志奖学金的辉煌,成为学校有名的才女。

  清荷很想和父亲分享自己的收获和喜悦,想必父亲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可是,乡村比较偏僻,交通闭塞,家里没电话,父亲又不识字,压根没法联系。原本假期可以回家看看的,但是路途遥远,来回路费又很贵,清荷为了省钱,便留在北京做兼职了。

  转眼四年就过去了,清荷四年没回家了,四年没有父亲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很想回去看看。

  大学毕业时,清荷原本有机会留在北京的一家国企工作,年薪六十万,着实令人眼红,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清荷放弃了别人梦寐以求的金饭碗。清荷虽然十分需要这份工作,但是父亲更需要她这个女儿。四年没回去了,倘若再不回去,父亲就等于没有她这个女儿了,所以她必须得离开这座繁华美丽的都市,回到自己的小村庄,那里虽然贫穷落后,却也是一个山美水美的地方,重点是父亲在那里,自己的根在那里。

  清荷在北京买了不少老人的补品,直接到机场坐飞机飞回老家。这回她不再考虑省钱的事了,她每年都拿了不少奖学金,再加上平时做兼职,手头已有些储蓄,况且她现在归心似箭,只想早点回到家乡,其他的一概不故了。

  清荷离家后,父亲心里一直闷闷不乐。老人家天天盼望着女儿回来看他,这一盼就是四年,清荷却杳无音讯。父亲又伤心,又心急,又担忧。“唉,四年了,丫丫还不回来。外面的生活好,这闺女该不会舍不得回来,狠心丢下我这老头子不管了吧。”一大清早,父亲坐在凳子上叹息。突然,“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谁呀?一打清早来敲门。”父亲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说:“等一会啊,我这身老骨头,都快走不动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父亲看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姑娘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那张秀气的脸蛋非常地熟悉,四年来他曾在梦里见过千百回了……父亲使劲地盯着姑娘的脸,愣住了。“爸,我是清荷呀,您不认得我了?”姑娘开口说话了。“哎呀,你真是丫丫啊!”父亲激动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来!快进来!”

  清荷走进院子里,环顾四周,四年了,家里没啥变化,唯独父亲,头发越来越白了,皱纹越来越深了,背越来越佝偻了,脚步越来越不稳健了。这些年,他一个人生活,孤苦伶仃的,可苦了他……“丫丫,你进去歇会,爸给你做饭吃。”父亲的话打断了清荷的思绪。“不,爸,您歇着,我做饭给您吃。”“丫丫,你刚回来,辛苦,还是爸做。”“不辛苦,我来我来。”清荷手脚麻利,已经解开米袋,开始盛米了。父亲争不过她,只好搬来一张凳子,在院子里坐着。

  “爸,我给您买了很多补品。”清荷一边忙活,一边和农夫说话。父亲说:“哎呀,读书娃没钱,买这些东西干嘛呀。”“爸,我再也不是读书娃了,我已经毕业了,以后我可以赚钱给您买更多好东西。”“不用买,不用买。”父亲嘴上推辞,脸上的笑容却一个接一个连续不断地蹦了出来。清荷看了他一眼,“噗哧”一声笑了。

  吃饭的时候,父亲不小心被食物呛住,咳个不停,清荷一边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一边说:“爸,慢慢吃。急啥呢?又没人跟您抢。”“我急,我急。谁叫我女儿做的饭菜这么好吃呢?”清荷被他逗乐了,说:“爸,您怎么跟孩子似的。”父亲叹了一口气,说:唉,老人变小孩,爸老啦。哦,对了,你打算去哪发展?”“这个还不知道,先在家过些日子再说吧。”“家乡这边也挺好的,回家也方便。咱们农村确实落后了点,不过,市里面就不同了。爸听说市中心最近建了不少企业,你可以去问问,看有没有合适你的岗位。”“爸,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清荷知道父亲一直想她留在家乡,可以常回来看看他,但是现在她还拿不定主意。

  在家生活了一些日子,清荷发现父亲每天夜里睡觉时都会说梦话,有时哭着说,有时笑着说,有时大喊大叫,有时还不停地挥舞拳脚,把床板打得砰砰响……清荷感到十分惶恐,她虽然一直都知道父亲年岁大了,身体大不如前,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父亲的衰老,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好像害怕失去什么一般。每次父亲深夜呓语时,她都会从睡梦中惊醒,听着父亲阴声怪气、模糊不清的话语,心里十分不安,便起身到父亲的房间倒开水,借故看看父亲。她开了灯,看到父亲依旧安祥地平躺在床上,腹部随着深沉地呼吸一起一伏,这才稍微放心,端起水杯熄灯离去。有时候,她会在父亲说梦话时,隔着墙壁唤他一声爸爸,奇怪的是,父亲居然会在梦中回应她,并且渐渐安静下来。

  一天夜里,清荷睡得正香,突然从隔壁房间传来一声骇人的叫声--“啊”,清荷被吵醒了,感觉事情不妙,神色惊慌,急忙从床上跳起来,冲到父亲的房间,开了灯,看到父亲整个身体趴在地上,侧脸朝下,双手下垂,两脚分叉,狼狈不堪,令人心疼。原来父亲睡觉时不小心从床上掉了下来。清荷立即扶他坐在床沿。父亲其他地方皆无大碍,就是侧脸的皮肤被地粗糙的板擦破了一大块,血冒了出来,幸好家有酒精,可供清洗伤口。清荷帮父亲处理好伤口,便扶他睡下,她也回房睡觉。可是,她哪能睡得着?她终于深刻地体会到父亲真的老了,老得无法照顾自己,老得连睡觉都会有危险,老得无时无刻不需要别人的细心呵护,就像她还是个婴儿时寸步也离不开父亲一般。小的时候,父亲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去地里干活都带上她,干活已经够累的了,父亲还要抽空给她换尿布……现在轮到她来照顾父亲了。动物尚且都知道反哺,更何况她是人呢。倘若她不陪在父亲身边,让父亲独自生活,万一哪天父亲不小心摔死在家里都无人知晓。想到这里,清荷心里一阵酸痛。她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身为农夫的独生女,她有责任照顾农夫,有责任让他安享天年。她决定,不管她去哪里发展,都要带上父亲,决不能将他撇在家里不管不顾。

  第二天,清荷问父亲是否愿意随她一起去北京生活。父亲说他老了,离不来故乡,死后想安葬在故乡。清荷不再说什么了,因为她知道劝说是对父亲的一种伤害。父亲接着说:“年轻人志在四方,你想去哪就去哪吧。你自己的人生自己选择,爸不阻拦你了。”父亲说得轻松,其实他心里歪提有多难受。清荷依旧保持沉默,似在沉思,又似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几个月后,清荷到家乡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型企业工作了,她选择那家企业,仅仅是因为那里离家最近。父亲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巨石,在清荷地陪伴下无忧无虑,无牵无挂地享受晚年之乐。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异乡生活的艰难清荷早有体会,这些苦都算不了什么。最悲哀的反倒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倘若清荷带着对父亲的愧疚远走他乡,外面的世界再精彩,她也难免良心不安,尤其是将来幡然悔悟之时,内心必定受尽折磨,可是父亲可能已经早已不在人世,想弥补已不能,只能背着沉重的良心债痛苦地活着,这才是人世间最大的无奈和悲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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